又來了,总说什么人有梦时要追梦,追到了幸福,追不到浪漫,结果怎么样,你青春都砸在这书里,落着什么了,生命里幸福何在,浪漫何在,别说六年,就算十二年二十年也是个笑话而已,沒事呼吁小年轻们一起写武侠,你真敢说,就算有人跟上來写,那也是扎堆做土掉渣烧饼,浪费青春而已,就像国家扶持搞动漫,搞出什么了,一大批动画专业的人出來沒工作,又沾了点艺术气质,高不成低不就地在社会上闲散着,人家悔恨时你能负责吗,励志不是随便励的,温瑞安还假装写武侠是他这辈子都扔在这上面了,他拔腿拔不出去了,他真好意思,武侠作家和其它类型作家有个最大的不同点,就是武侠读者把武侠作家当成一种传说般的存在,那就是小流氓仰慕黑大亨的气质,你自己不觉得,那其实不是好事,你把梁伯龙出戏入戏写得明白,自己为何入了戏还出不來,这本书是一场大戏,武侠也是一场大戏你沒意识到吗,还是那句话,撤步抽身要趁早,三十好几的人了,好好想想以后怎么生活比什么都强,“你悔改吧,”】,眼往旁边瞧去,,阿遥与他目光一对,下颌收低,,常思豪沉了一下,道:“此事有益天下,我不能不帮,【娴墨:理想主义最后的火种又点燃了,一叹,】【娴墨二评:这就是这本书可归类于武侠的原因,写了这么多的现实,最终心里还是有梦,还在做梦,而这个梦不属于自己,属于众生,走过这么多的黑暗,心里向往的、想要达到的还是光明,光明只需要一丝,就可照亮整个世界,这一丝,就是这一念凝成,从广州收容打死的大学生,到上访的母亲被劳改,现实社会中太多不平了,侠情是人间的一点希望,是国人骨子里的一点希望,大家总是不想改变自己,总渴望别人來改变世界,当世界不变的时候,大家就在那里咒骂,于事无补,所以作者在这书中多处、多角度、多层次地反复讲,要改变自我,每个人都改变了自我,就是真的改变了世界,武侠是呼唤公平与正义的,这才是他的真想法,也是他对这无可救药的世界开出的一个药方,但我对此是不乐观的,武侠也许能改变几个自我,但是掀不起狂潮了,武侠走向边缘化,就是因为人们对侠义不再信任了,沒有人见义勇为了,连老太太倒地都不扶了,有人说这是经济发展的副作用,不是,是人心坏了,修不回來,是父母这么身教,孩子这么学、这么长大的,三代出一个贵族,要毁人,一代就够了,我对这世界是悲观的,是绝望的,所以不赞同,无法赞同,读第一遍时还有些地方受感染,有同感,揣些希望,但这一次,沒有了,我们是可以改变一点自己,但是世界总会再次把我们改变的,这一点,不管怎样,你也是说不服我的了,】”阿遥低头无声,
秦绝响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大哥一定会的,那么咱们收拾收拾,明天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