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宋端午这一辈子里遇到过许多的贵人相助的话那么无疑刘云长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外表冷漠的刘二哥看起來像个不苟言笑的木头但是宋端午却知道这货实际有着一颗赤诚的心脏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看见宋端午受难就挺身而出了
所以刘云长是宋端午的贵人至少在现在这间号子里來说他是当之无愧的尽管宋端午颇有点像把他弄出去的意思但是在沒弄清楚这货具体进來的原因前一切都只是妄想
宋端午按照刘云长教的方法依样画葫芦果不其然这样很奏效当巴掌大的肥皂已经耗费了一半的时候这才只不过消耗了两三盆冰凉刺骨的冷水而已
若沒有刘云长的出手指点估计这两三盆水都不够冲掉宋端午身上的泡沫可见刘二哥说照宋端午那样的洗法是会死人的不是危言耸听
有经验了这做起事來自然就快更何况还是在大冬天里洗冷水澡所以当宋端午举重若轻但又不是迅捷的将这一块巴掌大的肥皂系数用完之时只不过才用了寥寥数盆水而已
所以当宋端午看到号长往地上吐了口浓痰说了一句“操”之后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穿上了衣服如果此时聂小纤在场的话保不齐就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因为这犊子现在穿衣服的速度已然超过了夺去聂小纤初夜那晚脱衣服的速度
这真是个犊子啊而且还是潜力无限的那种仅凭着从穿衣服显露出來的端倪就可以看出如果这货火力全开估计十有八-九一个照面就能把聂小纤那纯情孩子拖去滚大床了
可是宋端午骨子里到底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就像他此时仅仅穿着一层号衣就已然感到温暖一样
尽管他身上原先那身毛衣和秋衣都被众人瓜分了但是宋端午此时却一丁点要回來的心思都沒有倒不是说这货慷慨大方而是他知道在不久的将來他将会收获到更多的衣服就像古时的地主老财给佃户放贷一样
春來租出去一粒谷子秋來就要还上十石如果还不上不仅要砸锅卖铁、扒房牵牛、当驴做马的偿还而且很有可能漂亮女儿或者媳妇就得被抓进地主小院当丫鬟至于说这当丫鬟的遭遇嘛就不好说了
所以说宋端午他现在就是个地主的心态他的那些个衣服估计可不止一粒谷子那么简单至于说其他人等最后有沒有能力彻底偿还这就不是宋端午所要关心的了
想及此处宋端午不禁又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这是他心里一有什么想法就会做出的反应而当这货竟然又下意识的学会了周亚夫憨头憨脑的挠头时这才发现头发里的肥皂竟然积了厚厚的一层
那几盆凉水根本冲不完全试想就是把一块肥皂扔到热水里那也得需要融化一会儿不是所以宋端午就不禁一脸蛋疼表情的剔着指甲里的肥皂
“操这小子倒是逃的轻巧行了别扣你脑袋上那点肥皂了像个王八盖子似的顶着多好”
号长拿言语糟蹋着宋端午听得旁人一阵阵哄笑不得不说这群人笑点很低因为有三个人的表情丝毫都沒有为之动摇一个是依旧苦大仇深的刘云长另一个则是依旧隐忍愤怒的李鲸弘而最后一个自然是被调侃的宋端午
可是如果说宋端午就这样的被刺激着了那说明宋端午的道行也太低了而当这个犊子装模作样的摸了一把头发并故意摆着顺拐的架势走到号长的跟前时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嬉皮笑脸的说道:
“您还别说还真像个王八盖子班长您看我现在走路是不是都有点迈王八步的意思了”
说罢还更欲罢不能的故意走了两趟其模仿程度跟西游记里的龟丞相十足十的相像
这下总算是把那帮子人逗的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有模仿的、有指点的、自然还有调笑的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样宋端午始终是微笑面对他们沒有收手的意思也沒有发飙的迹象
也许是这帮人的笑声太过于张扬也或许是能静出鬼來的看守所里还不习惯有这样的大笑总之当别的号舍不断传过來污言秽语之后这帮子人这才渐渐收敛了笑声
其实也不算是收敛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口的行为冲淡了愉快的气氛而已
所以说在经历过几轮骂战并成功的引出了看守所管教的咆哮之后这些因为互骂就能兴奋的人这才逐渐安静了下來
“操沒想到你还是个活宝行了看你个逼养的挺有意思滚回‘下铺’去不叫起不能起來否则真的给你打成王八羔子滚吧”
号长这一声令下宋端午可算是得到了大赦他感恩戴德的谢过了号长之后就立马跑到了所谓‘下铺’的位置将李鲸弘替换了出去
所谓‘下铺’就是挨着便池在地上铺一片席子或者画个圈圈对于新人來讲压根儿就沒有上炕的资格而这个‘下铺’自然也就成了新进号的菜鸟专属位置
在宋端午沒进來之前李鲸弘自然是菜鸟可这宋端午进來了那这‘下铺’的位置自然就是宋端午沒跑的了可是当宋端午挤了过來并暗暗示意李鲸弘让开的时候却不料李鲸弘这货竟然沒动
“三哥这不行你刚洗过‘桑拿’又來‘睡下铺’就是铁打的人都吃不消”李鲸弘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看得出來这位江湖上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