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宋端午这犊子的与生俱來的淡定是不是遗传自他父亲宋执钺那里
总之当宋执钺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静静的听着范忠义的回报的时候宋端午这小子则是坐在那辆挂着警牌的车子后座中间且一左一右的被人夹着
车子是日系的经济型小车也幸亏宋端午不是周亚夫那种体型否则的话保不齐就会被夹成了肉夹馍
而就在宋端午讪笑着左看看右瞧瞧身旁的两位人士的时候却发现这两位俱都是一副死板的死人脸这让宋端午几次三番的张了张嘴最终却无可奈何的只能选择了闭嘴
其实宋端午倒不是想缓和气氛他是想试试能不能从他们的口中掏出些有用的东西但是有句俗语叫做热脸贴上冷屁股很显然宋端午就是那张热脸而这些个面如表情之人的脸蛋子就很不幸的成为了冷屁股
“你给我老实点到了地方自然有人会接待你”
也许是宋端午的行为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总之就在宋端午感到无聊且沒劲的时候右手边的那个人却突然的开口说道吓了宋端午一跳但是旁人却仿佛无动于衷一般而这也恰恰说明了宋端午的这种心态是所有被请之人都有的惯性而他们之所以能够揣测出宋端午的心理自然也是长年累月积累下的经验
宋端午扭过头瞥了眼说话的这货除了一脸的可以称之为正气的东西暂且能让宋端午记住以外剩下还真就沒有什么特色纯属与丢到了人堆儿里就立马找不着的那种
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宋端午便索性不在动什么心思一则他是在提不起來什么兴趣面对这几个死人脸二则他倒是十分好奇究竟最后面对自己的到底是所谓何人
这就像看悬疑片一样凶手是谁这个想法是始终贯穿整个影片的线索和关键而如果一旦凶手被人十分恶趣味的提前告知的话那么对于某些珍爱这类影片的人无疑就是一种无聊且无耻的行径
真正的高潮其实就在于恍然大悟的那一刻
所以说当宋端午这犊子把这趟许多人眼中恐惧非常的行程当做了观摩一部悬疑片的时候那么他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把眼睛闭上看似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但实际上这货是在闭目养神好面对最后的凶神恶煞
也许是路途太长让宋端午有了颠簸的疲倦也或许是范忠义带着他最近的观摩让宋端午的心底里有了震撼但是不管怎么说当这个犊子闭着眼睛脑袋往后一靠不多时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的时候车子里的几人就已然哭笑不得的相视一望俱都有种这货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沒心沒肺的想法
“操都到这儿了还能睡得着这货也够沒心沒肺了”这是宋端午左手边那人说的话
“嘘小声”右手边的人又开口说道:“小心假寐”
看得出來很明显右手边的那个人比宋端午还要谨小慎微而从他那一脸依旧沒表情的脸上可以看出有种叫做经验的东西在蔓延而其他人在听到这话后却都收敛了戏谑
显然这个人是几人中地位身份最高的但是这一切宋端午注定见不到了因为这犊子当真睡着了
从化隆的黑枪小作坊到山坳坳里规模很小但绝对日进斗金的私矿从小到街头巷尾的小吃铺子到比索菲亚还要高档的顶级私人会所宋端午跟着范忠义的这一段时日的行程让这个犊子在彻彻底底的了解了他父亲的家底的同时也让他懂得了这条路最后的殊途同归
一条路走到黑永远不行尤其是宋端午趟的这条不归路所以就在宋端午发现在这三省一区的地盘上宋执钺干净的生意远远比见不得光的要多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时候他就清楚为什么自己这般容易招人眼球了
那些个见不得光的手段在宋执钺这里虽然不是主流但绝对是或缺不得的虽然那构成了宋执钺早期的家底但是当越到后來越变成了一种保证正当生意的依仗的时候宋端午就明白了洗白的重要性
所以说当宋端午一边思索着自己那摊子生意如何转型且如何度过眼前这样的一道难关的时候身心俱疲的他能睡着自然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当宋端午在车上醒來了又睡去睡去了又醒來如此这般的三番两次且最后几乎变成了一种意识模糊的昏厥状态的时候他就猛然的感到了有人在拉扯自己
本能反抗意识十分强烈的他下意识就是一阵挣扎直到耳中依稀听到了呼喝的声音时他这才猛然的清醒过來敢情是那几位在把自己往车外拽
宋端午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出现在眼前的不光有揪住自己衣裳的好几双手还有那几位一脸疲惫不堪的脸色
“对不住几位睡懵了”宋端午裂开嘴一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表示着自己的清白而这几位在不满的看了看宋端午几眼后最终也只得放开手这才让宋端午有了整理自己那已经成了皱巴巴的衣服
这货在下了车之后首先的事情就是抬头看了看天乌漆麻黑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而就在宋端午刚想抬手看下腕间的老海鸥的时候却不成想正好被人推了一下
那人头一偏仅仅说了一句:“进去”
宋端午心有腹诽的看了眼这个人然后就朝着他说的方向望了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