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尽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假装什么都沒有发生的敲门。敲了许久也沒有人响应。她就干脆直接推门进去。外屋的陈设依旧。圆桌茶杯。甚至连脚凳上的珊瑚都沒有移动位置。这样看來还真是和白小小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甚至可以想象下午的时候。若雾气沒有那么重。会有阳光层层叠叠照射进來。洒在此方的地板上。而小仓和灰子就在这地板上滚來滚去相互看不顺眼。看着看着。白小小就被这熟悉的感觉自己逼笑了。小仓意识到白小小可能又犯傻了。躲在袖口中狠狠咬了她一下。她才恍然想起现在自己身处的位置。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灰子。这房间里竟然沒有灰子的气息。灰子如果在。她是一定能感觉得到它的。可是一种遥远和陌生的感觉包裹着她。让她害怕。如果灰子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
明明她被绑架的时候。灰子是在双灵手上的。而双灵现在就在这冥王府内。可灰子。灰子怎么会不见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冥王府待了这么久了。这别院的风吹草动都被外面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可是谁都沒有讲过一只兔子。若这双灵真是随时带着灰子。那么怎么可能沒有人提起过。一阵风吹过。扇动了她充满寒意的脊梁。她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如同一只优雅爬行又潮湿腻人的长蛇。缓缓的爬过她的身躯。
同样。她也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为了放松自己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她不该往坏的方面想。在这个世界上。虽然自己那个哥哥做什么事都不靠谱。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她定然是不会绕过这人的。不过是谁。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是遇到了什么。就算白小小身体里面只有一小块重生的魂灵是和兔子有关系。这灰子也是她的兄长。她想尽办法。也一定不会叫灰子受到伤害。一定。
她的脚步并沒有多前进几步。可她的动静已经传到里面两个人耳中。一个浑厚的男声缓缓开口:“是谁。”
白小小浑身一震。随后大呼一口气。淡定的答应道:“是……我是七爷叫过來看看冥王大人的……”
她的声音很小。连风晃动珠帘的声音都比她大。可这幽烨偏偏也听得到。“哦。是吗。这个七爷。每次都招呼别人來。他肯定是去躲懒去了。”冥王对这狐狸的性情还不甚了解。只觉得七爷指挥他人是图了个方便。谁料这之中是别有一番烟云。
冥王妃冷哼一声说道:“这七爷还真是对你好呀。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差人來问候。还专挑这个时间点來问候。难道他就不明白这冥王回府肯定是要先找冥王妃叙叙旧吗。真是的。你倒是进來。我看看七爷是要怎样问候。”双灵现在正是持宠而骄的时候。对这些下人说话也不怎么客气。倒是说得严重了点的时候。她抬头看看幽烨。每当幽烨的眉头中间出现了那道伤人的褶皱。她的口气会稍微缓和一点。若幽烨沒有表情。她也就按照自己的思路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按照小仓的说法。这种按照男人脸色行事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双灵就是坏透顶了的那种。
白小小听了双灵的话。拉开珠帘向里屋以龟速缓缓的靠近。直到那两人神情暧昧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才隔着老远。就停下了脚步。她终于明白七爷为何不愿意自己來别院了。因为现在她面前这个画面。比起她脑袋里面思索的还要香艳得多。
幽烨正襟危坐的端着杯子。而冥王妃就像章鱼一样狼狈的缠绕在他的身上。她的衣服被她自己已经褪得七七八八。半抹白皙的酥胸如一摊横肉暴露在空气中。就连双腿也恨不得全部放在幽烨的大腿之间。她的目光里面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春水。看起來娇艳可人。再加上白小小本身躯壳能提供的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媚眼挑动。更是无尽的风情。
就连一旁的白小小见了这个场面。都不由得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趾不敢抬头。尺度太香艳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怪难为情。难为情的是双灵怎么可以用这么风骚的表情和浪 荡的姿势來糟蹋她的躯壳。这个女人一点节操都沒有。也不顾到底是用的别人的样子。
而奇怪的是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冥王却坐的纹丝不动。好像周围不是缠绕了一个娇艳欲滴。等待垂怜的美人。而是坐了一堆烂肉。他完全不闻不问。反倒是才进來这个小侍女能引起他的兴趣。他眯起眼睛看了一阵。忽然垂下头假借喝水的机会。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如同冰山上裂了一个细致的花纹。分外的清新动人。只可惜白小小忙着看自己的脚趾头。冥王妃忙着把自己往冥王怀里送。都沒有看见。
冥王妃看自己脱了这么多。冥王仍然是不冷不热的她心里不免也落落的。难道冥王已经对那只死兔妖玩腻味了。于是。她赤脚从冥王身上下來。重新给自己找点新把戏。她理理裙角。实际上那近乎透明的裙边根本也遮不住什么。两腿之间的隐晦粉嫩反而叫人看得更清楚。不过她倒也不在乎。喝了一口水。看着又是白小小。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最近和七爷关系比较亲近。”
白小小依旧盯着自己的绣花秀。耷拉着脸。老实巴交的回答:“沒。沒有。”实际上。她心里的不好意思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