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自己非常了解他但我敢说现在谁都不敢说自己有多么了解他尤其是在他经历了盛京集团的剧变之后……”
“剧变?你能对‘剧变’二字做一点详细的说明吗?”陈越追问道
“欧阳杰刚刚接管盛京集团的时候非常痛苦过……这一点很少为人所知更多的人看到的是他变‘疯狂’的一面到处收购裁撤高层一连串的事情好像干得都挺疯狂的……其实他内心一直非常痛苦…”说到这里仇隐停顿了一下这样的停顿好像是为了强调他这个“痛苦说”又好像是为了进一步描述他这个“痛苦说”而在做某种准备似的“他当时确实很痛苦……”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他跟您详细谈过他内心的这种痛苦?”陈越小心翼翼地问道
“……”仇隐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当时跟您说什么了?”陈越按捺不住地问道
“他当时跟我说得挺多他知道我跟上海的许亦非他们走得比较近一向以來也比较了解他们……”
“听您这么说好像欧阳杰挺想从您那儿了解一些有关许亦非的事情的是这样吗?他跟您了解过许亦非哪方面的事情?”陈越随口这么问道但话一出口他立刻有些后悔了立刻意识到这样提问太不策略太露骨了搞得不好会吓住这位仕锋正健、正需要处处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更规正以免一着不慎而遭致前功尽弃的“年轻人”陈越的担心果然应验一听陈越立刻抓住许亦非这话題追问起來仇隐马上显得警觉起來忙改口道:“我和欧阳杰之间怎么会扯到许亦非的事呢?完全不相干嘛”为了回避陈越继续发出类似的追问他马上拿起茶杯装着要续水的样子起身在包间里转圈寻找着根本也不存在的热水器这时一直在门外守着的谷乔赶紧走了进來接过仇隐手里的茶杯一边张罗着让服务生给续水一边提醒仇隐道:“一会儿还要见建设银行两位老总哩谈得差不多了吧”
“你别催我记着哩”仇隐颇有点不耐烦地呵斥了谷乔一句其实他这点“不耐烦”更多的还是冲着他自己來的:他觉得自己刚才太不像话了开谈不大一会儿居然就亮出如此大的破绽差一点让人把不该说的话全给勾了出來他觉得自己有点“窝囊”对此也感到挺“窝火”……
在随后的谈话中仇隐果然谨慎了许多不仅绝口不提许亦非这三个字就连那个他主动提出的“欧阳杰痛苦说”也都不愿深入往下谈了;随便扯了点他和欧阳杰之间的往事和趣事就借口“还有约会”匆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