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也能保护小阿,
大军师二话不说,立刻着手准备将那戒指从公爵的左手无名指上褪下,谁知奇异的一幕就此发生,那个嘹亮又气势逼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是音乐天使,他是我的送信人,你们不能这么做,”
“什么,”克里斯汀娜、克瑞斯以及塔伦全都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声,
“我被囚禁在荒野弃屋中十几年,好不容易盼來了命中注定的送信人,你们是他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们,但你们千万别想把我同他分离开,”
“分离开,”克里斯汀娜立刻就明白了,她刚才其实就有点怀疑,但由于这个事情过于虚幻缥缈,因此并沒有当众说出來,“你就是这枚戒指,”
“是的,我的灵魂寄居在此处,只等着送信人将我的消息传达到我指定的目标,”
“你要给谁传达消息呢,”
那神秘的声音苦笑了一下道:“我的学生,我的恋人,我的仇人,我的上帝,”把这句话重复了整整三遍,一遍比一遍艰难,一遍比一遍深沉,最后那嘹亮无比却又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渐渐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克里斯汀娜本來还想要继续询问一些更加具体的东西,可是那个声音无论如何也沒有了应答,
再看小阿无名指上的戒指,此刻它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原本那些个排列有序的螺旋图案忽然变得有些杂乱起來,就好像是被一个生气的人给搅动过一样,原本那最好分辨的“MR”字母也变了模样,它们似乎被什么能工巧匠重新又刻画了一遍,越发显得光彩夺目了起來,
这转变是如此奇异,以至于房间内的几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阿尔伯特仍然处于昏睡之中,丝毫看不出有被吵醒的迹象,塔伦大着胆子,想要再试试能否把戒指从小阿指头上取下,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戒指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完完全全地纹丝不动,
克里斯汀娜叹了口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公爵醒來以后,我们再询问清楚吧,”
……
夜色深沉,真正熟睡的只有阿尔伯特公爵一个人,他那永远也做不完的梦境似乎终于到了头,原來的浅睡眠已经顺利转成了深睡眠,隔壁房间内的塔伦则辗转反侧,他虽然从理智上是准备要考虑公爵的事情,可内心之中那隐隐的冲动却不断提醒他该想想那位克劳迪娅女伯爵了,
是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一个少女竟然要承受如此大的劫难,上天的旨意有些时候实在是过于残忍,
她现在在哪里呢,会不会被肯坦公国抓去做了人质,会不会被那诡异的魔法捕捉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她还活着吗,她的身体还健康吗,她是不是也同样在思念着自己呢,
塔伦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心情难以平复,他几次三番从地上爬起來,走到窗口望望外面的夜空,
他牵挂的人还有许许多多,比如自己的亲兄弟亨利克劳福德,比如那些自己亲自提拔上來的将士们等等等等,他难得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长长叹了一口气,
阿尔伯特平时是不打呼噜的,不过今天似乎有些特别,他那均匀的吐纳之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來越响,塔伦忍不住过去准备照料一下,可是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显然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小阿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开或者说是被撕扯开,他那**着的双手双脚分明变成了爪子似的形状,他的嘴角也隐约可见露出两只尖利的犬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塔伦情急之下,不顾自己安危,试图叫醒处于昏睡中的公爵,他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情形不对的话,就立刻得去呼叫克瑞斯來帮忙,
阿尔伯特迷迷糊糊中应答了两声:“军师,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嘉利维尔城,克瑞斯和他的德鲁伊同伴把您给救了回來,”塔伦边回答,边试图从背后扶已经大变样的小阿坐起來,
年轻的公爵睁开双眼的一霎那,塔伦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您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它成了血红色,”
正是一朝翻转乾坤变,善恶从來不看脸,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