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当他见到夏洛特夫人及克劳迪娅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难以言说的情感猛地之间就迸发出來。堂堂公爵根本顾及不上什么尊严及面子的问題。眼泪像泄闸洪水一般滚滚而出。
常言道。三日不见如隔三秋。而小阿和母亲等人已经整整分别了差不多三个月。他所要承受的东西实在太多太杂。如悬崖上时不时掉下的乱石一般。谁也吃不准会在哪一秒被砸入黄泉地狱。
肯坦公爵的接待工作做得极为周到。虽然攻占比尔提城的时间并不长。但肯坦公国显然已经基本掌控了城内全局。
阿尔伯特根据军师塔伦克劳福德事先的建议。从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询问起伊莎贝拉皇后的所在。
肯坦公爵满面堆笑地回答道:“由于战争是件极为残酷的事情。我们为了确保皇后的安全。已经差人把她护送回基维尔城了。皇后的那些幸存女官仍然照旧负责服侍其起居及饮食。”
“皇帝陛下差遣我來此商谈俘虏的交换事宜。其中最关键的当然就是皇后能够平安无事地返回帝都西萨城。请公爵大人能够体谅陛下及我本人的苦处。”阿尔伯特按部就班地循序渐进。
“当然。当然。伊莎贝拉皇后的贤德是世人皆知的。战争属于我们男人之间的游戏。沒有必要把她们牵扯进來。”肯坦公爵也老奸巨猾。只以虚言來应对。
阿尔伯特知道僵持下去沒有意义。便使出第二条计策。他來到公爵身边。附耳低语道:“大人自从率军走出莽墩口以來。无往而不利。每到一处总能所向披靡。皇帝陛下此次明着是派我來交换俘虏的。其实私底下是想和大人您探讨休战的可能性。”
“哦。果真如此。”肯坦公爵不是那种会轻易中招的人。更何况之前自己的儿子拉乌尔殿下已经提醒过他了。
“千真万确。”阿尔伯特毫不犹豫地说道。“您也知道的。皇帝陛下平生一贯的原则就是攘外必先安内。您的出现却实实在在地打破了这个平衡。皇帝并沒有其表面上那么风光。他能控制的帝国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其他那些公爵、伯爵及贵族之所以不敢造反。就是因为被一种皇帝精心营造的无形压力及恐惧笼罩着。这其实就是一层薄薄的纱布。随时会被撕破。而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这样。您把皇帝那高高在上的权威给打破了。您就好像是一颗火种。很有可能让整个帝国都沸腾起來。皇帝陛下在经过仔细权衡之后。才决定向您妥协。鱼死网破的事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对您本人、对肯坦公国、对皇帝、对帝国來说。如果真要來场决战的话。获益的只能是北方德瑟特蛮子。”
这番话入情入理。即使是肯坦公爵也不由得动了心。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腮帮上的短须。故作沉思地回应道:“皇帝只能有一个。那张宝座也只有一个屁股可以坐上去。难道迪略特他准备退位让贤吗。”
阿尔伯特刚想加以应答。却猛地瞅到对方无名指上那枚金光闪闪的戒指。上面的螺旋纹图案及MR字母十分显眼。这真是太奇怪了。
大庭广众的宴席上。小阿沒法细问。只能借口皇帝的底线必须在绝对私密的环境下才能透露。以此來给自己争取到机会。
肯坦公爵是个明白人。当即便和小阿借故离席。來到了后面一间内室。
“这里应该可以讲了。”
“公爵大人。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題。可能会有些突兀。”阿尔伯特喘着粗气道。那样子显得有些狼狈。
“您尽管说。”肯坦公爵志得意满。有求必应。
“您手上的戒指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个神秘的黑衣人。”
小阿从怀里取出自己的那枚已经变色的戒指在公爵眼前晃了晃道:“我的这枚戒指曾经和您的一模一样。您现在试试看能不能把手上的戒指给取下來。”
一番可怕的挣扎之后。肯坦公爵咒骂道:“那人究竟是谁。这邪恶的妖法。”
欲知后事究竟如何。且待下回接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