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瓦伦丁为了弄清楚宗座达玛苏斯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主动接近起鲍罗特公爵阿尔伯特來,对方想要学习魔法,那么就教他魔法,整整一个礼拜,原本比谁都忙碌的瓦伦丁愣是两点一线,连阿斯顿城都沒踏出去过半步,
由于理查国王忙于处理参谋福斯及紫蔷薇骑士团大团长玛丽亚的反叛问題,因此阿尔伯特也难得地有了一些自己的时间,可以用來照顾怀孕的凯瑟琳及向年轻红衣主教讨取法术心得,
虽然在小时候,老鲍罗特公爵曾经请过萨拉特堡的修士來指导小阿的魔法,但那毕竟已经隔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从前什么都不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正记在心里的东西便只剩下些许皮毛,
瓦伦丁原本以为阿尔伯特或许会有一副好底子,毕竟萨拉特堡的老师不会乱教的,可谁承想,小阿不但呼吸紊乱,连最基本的要领都沒办法掌握好,这样一來,别说是施放大火球了,即使是最最简单、最最实用的睡眠术或者小把戏似的光亮术都不一定可以顺利摆弄出來,
年轻红衣主教只能耐着性子从头开始讲起,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虽然成功娶了画眉山庄的海德拉为妻,但羽翼却仍然谈不上有多少丰满,鲍罗特公爵这伙人都是落魄流亡的,只要稍稍用点心思,将來必定可以为其所用,
理查国王和教宗达玛苏斯的身上潜藏着太多秘密,瓦伦丁沒法不给自己夯实下底子,以备不时之需,
令年轻红衣主教感到欣慰的是,阿尔伯特天资还算聪颖,尽管魔法基础不扎实,但经过连续几天强化训练之后,也渐渐让人看到了许多可喜的变化,
这天,小阿神秘兮兮地來到瓦伦丁跟前问了个问題道:“我以前听说过这么一句俗话,学魔法,求稳当的话可以进博教修道院,若是想要求深入的话,便只能去荒野中寻找那些野法师來拜师……”
“这话并沒有错,”红衣主教笑着答道,似乎一点都不忌讳自己的身份,“不是有句古话吗,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所有组织在初创之时都是最有活力的,一旦到了中后期便会僵化迟钝甚至倒退,魔法这项技能最怕的就是守着旧有的东西吃老本,一百年前,你可以说冰锥术是最强力最实用的攻击性咒术,但一百年后的今天,如果这话被那些隐居在深山老林或者荒原旷野之中的高人听到了,那他们便只会哑然失笑,”
“为什么呢,”阿尔伯特是真的不懂,也十分乐意刨根问底,
“首先是外界的气候条件越來越对冰锥术的施展不利,因为冰和火是两个互相对立的东西,而博迪大陆却一年比一年炎热,夏天越來越长,冬天越來越短,过去洛伊尔公国那里就已经可以冻死人,而现在哪怕是到了圣城罗姆,那积雪也很快就会随着早春的阳光而融化,”
阿尔伯特瞧着瓦伦丁略显严肃的神情,便有意顺着他的思路继续道:“这是不是也可以和夺心魔的威胁一同联系起來看,”
红衣主教点点头:“还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吗,东方大陆俨然成了沙子的海洋,那里沒有智慧生物的踪迹,一切都变得十分凄凉和寂静,虽然夺心魔这么做的目的我们并不清楚,但事实却是博迪大陆很有可能也会遭受到沙化的威胁,”
阿尔伯特突然陷入了沉思,因为他脑海中又出现了精灵女王及音乐天使的身影,
“这种沉重的话題还是不宜多说,”瓦伦丁也改换了语气道,“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对,冰锥术一是由于大气候的影响,威力自然下降,二是由于在这百年间出了很多奇人异士,原本在理论上不太可能被防住的冻伤,现在也有了解决的方法,防护火焰的伎俩本质上是借用了水來作为媒介,而防护冰冻却沒办法靠火焰來抵挡,因为火焰总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平庸之人或者博教体系内的人到此就会停滞不前,而那些野魔法师们却永远不会把前进的脚步给放下,他们很快便发现可以用接近自然系的咒术來抵挡甚至破解,”
“自然系,那岂不是得拜丹斯森林中的精灵为老师傅了吗,”阿尔伯特插问道,
“接近自然系,但并不就是自然系,”这时候,军师塔伦克劳福德大步流星地走了进來,瓦伦丁停止了自己的教学,等待阿尔伯特君臣两个商讨一些私事,
“沒事的,我來这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请主教大人您再顺带着接收一个徒弟,”塔伦满脸笑容,有求于人的时候,总得表现出点诚意,
“哦,”瓦伦丁稍稍有些吃惊和疑惑,“难道是阁下您吗,那我很愿意教啊,”
“不,不,不,”大军师连忙摆摆手道,“是艾德里安阁下,他曾经在比尔提城的时候受过当地主教米里哀大人的恩惠,自此之后,便对博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书也读了不少,心也虔诚了不少,但魔法毕竟得有人提携才好上进,因此便想着也要來凑个份子,”
阿尔伯特笑着说道:“这个艾德里安有时候真的腼腆得像个姑娘,与他那魁梧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这事为什么不同我说呢,为什么一定要让你來打这个头阵,”
瓦伦丁也在一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