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都吐露不出來。
凯瑟琳的肚子鼓胀得十分吓人。她的两只眼睛也高高地挺了出來。她可能根本就感觉不到眼前的一切。因为无论阿尔伯特做什么动作。她只是在那里不停地高声嚎叫。
那个请來的倒霉医生不断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对于这个罕见病例感到万分的困惑。他一会儿问问凯瑟琳大约是什么时候确认怀上的。一会儿又问问她最近都吃了些什么。晚上睡觉是不是安稳。有沒有特别的变故发生或者刺激性的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于这些零零落落的提问。小阿唯一的动作就是不断摇头。他觉得凯瑟琳最近一切正常。什么都沒改变过。早上还好好的。这才隔了两个时辰就完全变了模样。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夏洛特夫人此时也按捺不住早已焦急不堪的心情。冲进來握着儿媳妇的手。不停地加油鼓劲。
医生俨然已经成了摆设。因为此时孕妇的求生意志以及家人的努力呼唤才是最最关键的东西。
平时一向大大咧咧。喜欢大嗓门嚷嚷的凯艮今天是最沉默的。他和艾德里安两个一起不停地在屋外乞求上苍的保佑。军师塔伦反倒还用带着那么点幽默的口吻说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今天怎么倒想着祷告起神明來了呢。”
“哎。我最怕就是女人哭闹。当然啦。公爵夫人那是疼得厉害才叫唤的。她那一声声的嘶喊。把我的心都一次次往嗓子眼儿里提。难受啊。闷得慌。”凯艮一边夸张地拍着胸脯。一边不断地往地上吐痰。就好像沒准备的时候吃了个苦瓜或者榴莲似的。
艾德里安是个实诚人。他略带不满地抱怨道:“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思开这种大不敬的玩笑。我看你们平时都受着公爵的恩惠。今天关键时刻一个个怎么就一点都不齐心呢。”
“齐心。这能齐哪门子的心。总不能你上去代替她生吧。”凯艮本來是在开玩笑。被这么一來反倒生气了。他心里的着急那是不可言说的。但外表上却很难让别人给理解。艾德里安好歹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却还是沒有完完全全地摸透。至少当前状况下是如此。
塔伦忙充当和事老。不断地安抚着众人那一触即发的暴躁情绪。
此时。大门外很不恰当地响起一阵咚咚咚地敲门声。几个衣着怪异的家伙要求见见鲍罗特公爵。守门的将士原本准备一轰了之。但塔伦觉得对方可能的确有什么要事。便走出去询问道:“你们是何方人士。鲍罗特公爵的夫人今天身体偶染微恙。恐怕并不适合见客。”
“我们要见的是公爵本人。和他夫人有什么干系。”几个人毫不讲理。一味想着要來硬的。
塔伦好不容易止住本方卫士的火气。随后努力笑着说道:“公爵大人可能会在今天迎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你们认为这事情到底孰轻孰重呢。”
“哦……啊。。原來如此。”那几个人使劲抓了抓各自的后脑勺。“那我们就去找家客店先住下。明天再來登门叨扰。”
“不。不。不。既然來了。岂有就走的道理。不如你们随我去偏房稍待下。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我必定会让你们见到公爵本人。大家看如何。”
“也好。也好。”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商量了一会儿。便同意随着塔伦进去。
个中忽然有个人问道:“兄弟你咋就不打听下我们的來意。这么贸贸然把我们领进來。就不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说句实在话吧。我们公爵本身也不过就是寄人篱下罢了。你们既然急着找他。那肯定不可怠慢。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总是好的。我是他手下的臣子。沒必要打听你们想和公爵说的话題。”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家伙。”众人不禁连声赞叹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