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当年本尼迪克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放弃了家庭。”塔伦基本了解了各种的因果。他之所以敢于当面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更好地说服阿尔伯特。“瓦伦丁在丹斯森林里是怎么表现的。他來到霍普岛以后又是怎么表现的。爱情在他那里根本就是个工具。召之即來挥之即去。我不赞成这种做法。但善于使用这种手段的人却永远也不会少。理查和宗座或许在圣城罗姆的时候可以做忘年交、可以惺惺相惜。可惜俗话说得好。此一时彼一时也。人会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更何况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总想施展抱负的年轻有为的国王呢。”
“那军师的意思是理查的实力要强于博教。我们只能跟着他走。”阿尔伯特忽然想到了昨天夜里凯瑟琳对他说的一番话。刚当上妈妈的公爵夫人觉得自己的孩子应该回到大陆上去。这小小的岛屿既是个物质的牢笼也是精神上的枷锁。她宁可在大陆上过得艰辛一些。也不愿被人圈养着。时时受到难以言说的监视。
塔伦笑眯眯地回应道:“我们谁都不要帮。只需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便可以了。他们闹得越凶。对于我们來说就越有利。公爵您现在如果急于站队的话就会立刻丢失掉另一边的潜在盟友。而理查与博教的对峙。现在几乎是看不出谁能赢谁会输的。常言说得好。枪打出头鸟。我们刚刚在强尼的问題上惹恼了理查。现在就不应该再刺激他了。只需好好韬光养晦。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这两方自然会送上门來找我们相帮。到时候主动权在手。就能根据实际情况审时度势地加以选择了。”
阿尔伯特犹豫了半晌。随后袒露心迹道:“本尼迪克可以说是我的第二任父亲。而瓦伦丁也和我成了很好的朋友。纠正了我许多对于魔法的误解。他们两个都是博教中人。我只可能帮助博教。绝对不可能去伤害博教。因为那样一來。等于就是与他们做了决裂。”
塔伦知道公爵的心思。也明白夏洛特夫人那边的感受。小阿此番说辞再明显不过了。他和他母亲尽管不能当面与本尼迪克靠的很近。但亲情是割不断的。尤其是沦落以后。总得找个适当的时机來生发生发。大军师当即心领神会。稍稍纠正了下自己刚才可能引起误解的观点:“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理查再怎么说也是霍普岛上响当当的国王。如果他落了下风。我们可能只需稍稍出点力气就能将局势平衡住。而若是博教处于劣势的话。那我们这边可能就要使出全力來加以挽救了。在确保鲍罗特公国利益的前提下。我们可以两方都帮。甚至对两方都落井下石。但博教永远是我们的第一选择。毕竟理查国王在这里可以呼风唤雨。我们要想稳坐贵宾席的话就不能让他在王位上呆得太安稳。”
两人说着说着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夏洛特夫人的一个侍女站在门外招呼道:“大人。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吧。”
“老夫人可急了。”塔伦趁机转换话題揶揄道。“乔治他不能整天看不到自己亲生父亲的脸啊。”
阿尔伯特也开心地笑了。人伦之乐是天底下最好的解毒剂。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