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啊,实话告诉你,我一个在帝都军部工作的兄弟悄悄跟我说,帝国高层们已经打算对这次事件下狠手了,听说近卫军已经开始被派往各大城市,准备來……”狠狠吸了口香烟,那位军警小头目对赵家琨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神秘兮兮地说道,
从军警小头目口中隐隐散发出來的杀气,让赵家琨下意识地倒吸了口冷气,手上一颤,还沒吸完的烟头径直掉了下來,
“对了,这位长官,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是经过我们瓦斯科还是……”军警小头目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赵家琨的表情,回头皱眉看了一眼,停在一旁的装甲运兵车,不经意地问道,
“哦,我们是内务安全部的,奉命秘密押送一名重要犯人前往帝都德萨,恰好经过你们这里,事情有点急,上头等着要人,老弟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下吧,”赵家琨恍然醒神过來,急忙笑着指了指装甲机车车身上,内务安全部的标识,对小头目解释道,
“内务安全部,”军警小头目上前绕着装甲运兵车上下一通打量,婆娑着下巴沉吟道:“不对啊,我们怎么沒接到通知说,你们要经过我们瓦斯科,”
“咳咳,老弟,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奉命秘密押送,知道不,秘密押送啊,”见军警小头目神色有些不对,赵家琨连忙快步走到他身旁,一面随口敷衍着,右手不经意地放到腿部枪套旁,
“哦……”军警小头目这才恍然大悟般地昂起脑袋,点了点头,便转身朝后走去,
“等等,这位长官,能让我验看下你们的证件吗,”眼见军警头目似乎正要向他的手下下令放行,赵家琨心下登时长出了一口气,然而,便在这时,那名军警小头目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又转身走到跟前,伸手向赵家琨要道:“对不住了,最近事情比较多,上头交代下來的,无论是谁经过,都必须先验看证件,大家都是吃皇粮的,老哥你体谅体谅下兄弟啊,”
“啊,应该的应该的,”赵家琨闻言急忙摆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作势就往自己军衣口袋里摸去,胡乱摸了几下,赵家琨一拍自己脑门,大叫道:“我X,老子证件怎么忘带了,哎呀,你看这怎么办啊,这位兄弟,要不通融通融下,老哥任务紧走得实在太匆忙了,你看,我们这身军服,还有这辆装甲车绝对是假不了的吧,兄弟就行个方便,等老哥我从帝都回來再经过这里,一定请弟兄几个好好喝一顿,”
“这……”军警小头目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有些为难,一旁的赵家琨见状,急忙凑过去不动声色地掏出一撮纸币,悄悄塞到军警小头目手中,
“咳咳,证件验过了,赶紧过去吧,再过会,这里就要全面戒严了,”军警小头目顿时心头一亮,轻咳了下,装模做样地嚷嚷一通,便回身冲拦在机车道上的手下高喊道:“放行,”
“多谢了,老弟,”赵家琨感激地拍拍军警小头目肩膀,急忙回头钻进装甲运兵车,
“嗡……”一声沉闷轻响传來,装甲运兵车通过那道由几辆武装军警机车组成的封锁线,径直朝市区内飞驰过去,
“老大,你看,”运兵车内,赵家琨刚刚钻到驾驶舱内,猪头李便一指车载全息成像仪,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我X,这帮狗日的要干嘛,”匆匆扫了眼成像仪上的影像,赵家琨登时大吃一惊,失声叫了起來,
原來,运兵车刚刚绕过乱哄哄的示威人群,还沒往市区里开上几步,便迎面碰上一支全副武装的装甲部队,轰隆隆地朝后开去,凭着从战场上历练出來的直觉,赵家琨隐约嗅出这支装甲部队杀气正浓,
“该不会是冲那些游行示威的老百姓去的吧,”猪头李皱眉低声一句,
“唉,问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让过去,赶路要紧,”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些什么,可此刻赵家琨也顾不上去多管闲事,沉声催促一句,便扭头钻回乘员舱里,
“少校,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是有民众在示威游行啊,”赵家琨屁股还沒坐稳,夏莉颦着秀眉,上前低声询问道,
“记者同志,老老实实在车里头呆着吧,外面很危险,”赵家琨顺手拿起身旁武器架上挂着的那把狙击步枪,一边继续擦拭着,一边冷冷回道,
“不行,让我下车,这么重要的新闻,我得好好报道一下,我们联邦政府已经许多年,沒有出现过民众示威游行事件,快,少校,让他们停下來,我要下车,”职业的习惯,让夏莉本能地捕捉到一丝敏感的新闻线索,顿时情绪有些激动地连声对赵家琨要求道,
“姜大头,”赵家琨对这位美女记者的多事毛病,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看也不看夏莉一眼,便断然厉喝一句,
“我要……”夏莉还沒來得及反应过來,后脑勺忽地传來一个重击,登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乱惹事了,”赵家琨冷冷地扫了一眼,软倒在姜大头怀中的夏莉,沉声对舱室里的手下们吩咐道:“大家都长点精神,操家伙随时准备战斗,”
“是,”舱室内,顿时响起一阵铿然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