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支洞。洞口狭窄。应急灯照过去。只能看见里面很小的一部分。再向里黑幽幽的好像拐了个弯。
霍晓东神色一凛。对身旁的两名战友点了点头。两人迅速做出战术掩护动作。霍晓东一个就地翻滚。便进入支洞内。
“什么人。举起手來。否则格杀勿论。”
霍晓东的一声吼。把随后跟进的战士们吓了一跳。地下溶洞。每个人都清楚这是二层之内。怎么还会有人。
可眼前的事实让他们无法解释。一个白色的身影。雪白的衣服。看样子像个连衣裙。是个女的。但是满头满脸都是血。
女人原本坐在地上呜呜的大哭。被喊声吓了吸引。竟然无视霍晓东的一声吼站起身來。摇摇晃晃的向霍晓东走來。
两名中警内卫局的内卫门。迅速举起枪再沒有任何警告的情形之下。开了两枪。
事情太过诡异。也的确太吓人了。子弹打在前方的洞壁上。蹦出亮丽的火花。女人顿了一顿。突然脚步踉跄了一下。扑倒在霍晓东的脚边。
霍晓东犹豫了一会。向战友们做出了警戒的指示。这才俯下身。壮着胆子查看了一番。
“卫生员。快。是个人。还活着。”
卫生兵赶紧走过來。经过仔细检查。确定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看样子惊吓过度。暂时昏迷。
大家这才放心。继续收索。霍晓东探出手。掐了一下女子的人中。卫生兵取出水和急救药品。喂女子喝下。这才见女人幽幽转醒。
“不要怕。我们是武装战士。告诉我你是谁。怎么來到这里的。我们救你上去。”
“英杰。快就英杰。求你们救救英杰。”
女人气息微弱。头上一块撞裂的血口子。还在向外冒着雪。看來满脸的血。就是伤口引起的。所以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英杰是谁。回答我的问題。你是怎么进來的。”
卫生兵帮女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用生理盐水洗净女人的面颊。这才看出。女人很漂亮。不过由于受伤和心里害怕的原因。显得脸色愈加的苍白。
经过一番安慰。女人终于缓和了情绪。
“好。我说。今天是我新婚的第三天。我和我的老公來象山玩。我和他相恋八年。从学校开始。
终于走到了今天。我们很高兴。在路过水潭的时候。他轻轻地撩了点水。弄到我的脖子里。我。我追着他。想要打他。
但是。但是沒有看到旁边的孩子。所以把小孩撞入了谭内。我该死。是我杀了那个孩子。
我想救他。所以跳入了水潭中。可是我根本沒有想到。水潭下面竟然是个漩涡。在我跳下來的时候。我的老公也跳了下來。
我知道他下來了。你们快救救他啊。我杀了人。我愿意承担责任。但是请你们不要抓我的英杰。”
霍晓东这才释然。对于女人的做法。他非常愤怒。一切的缘由。都有这个女人引起。他冷冷地说。
“到现在为止。我们只发现两个人。两个都活着。一个是你。你个是那个孩子。不过至于你的老公。她根本就沒有下來。已经在上面。被我们控制住了。”
女人愣了。她清楚地记着。在她跳入水潭的那一刻。自己的老公也跟着跳了下來。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不可能。我看到英杰跳下來了。我看到了。”
霍晓东不想解释。这时前方搜索的战士传來信号。有重大的发现。霍晓东指示卫生兵和一名战士用气囊通过钢索把人吊上去。
不再理会女人。快速向前跑去。跑到前面的霍晓东惊呆了。前方是个深不足两米的奇怪水洼。
水洼呈扇形。足足能有几百米长。后面再无通道。是光怪陆离的洞壁。只是水洼中的情形让他激动不已。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因为水洼中有不少正在涌动的生物。他们长着手和脚。由于受到这么多人的惊吓。全都跑到了水里。但是却发出婴儿般的叫声。
“是大鲵。是大鲵。我的天呀。这是国家保护动物。却不想有这么多。”
冷静过后。霍晓东只是战士们做下记录。并派两人详细的查看了一下大鲵所在的水洼内有无异样。这才离开。下令继续搜索。
出了支洞。战士们很兴奋。关于鬼怪一说。现在都感觉自欺欺人。他们是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本就是无神论者。
所以对先前自己的表现。感到有些愧疚。
霍晓东沒有责怪任何人。人在特定的环境下产生异常的心里负担。这是一种本能的表现。
眼前的溶洞。沒有上面那层溶洞宽广。但却是狭长。随着水流搜索。水流在这里已经变得细小。但流速却很蹿急。
水也不深。只有一两米的样子。只是地形异常复杂。高低不平。崎岖婉转。
应急灯照的洞内钟乳石上。闪出流光溢彩的光晕。
“在这里。在这里。”
前面突然一阵骚动。霍晓东心中一沉。快速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