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请。”童贯说着将吕惠卿引出书房。他们下楼在一楼大殿中。童贯让吕惠卿稍等。自己去到陆慎言的桌前。
陆慎言正和刘奇说着话。童贯一拍刘奇的肩头:“刘奇。你行啊。这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你來了。穿绸裹缎的。好像个有钱的公子似的。是不是发了大财了。听说你昨天就到府上了。怎么來了也不找我去。”
刘奇身子一歪。幸好童贯沒怎么用力。即便如此他还是捂着肩膀哎呀了一声。随即捂着肩头扭头对童贯说道:“怎么沒去。你昨天晚上出去……”
“嘘”童贯忙拦住他的话。笑着说道:“今天。今天晚上你等我。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陆慎言笑道:“你们两个说完了沒有。刘奇等着见王爷呢。”
童贯弯腰架在陆慎言的桌面上。挑着大拇指朝五六米外吕惠卿站着的地方示意说道:“陆总管。瞅见沒。咱们有好乐子看了。”说完。他在陆慎言耳边低语了几句。
陆慎言站起身來笑着说道:“好。你先带刘奇上去。我去准备银两和家伙。”
他们说的家伙。就是滑板。童贯带着刘奇去了王旁的书房。将刘奇留在房中。自己再次下楼。见吕惠卿还在大殿里站着。左顾右盼的张望。
陆慎言正走进大殿。左手拿着一包银子。右臂揽着滑板。童贯走上前去。随手招呼吕惠卿:“吕先生。來。”
吕惠卿走到童贯二人面前。陆慎言将滑板往地下一放。银子放到童贯手中:“童公子。你要的东西我都娶來了。麻烦这位吕先生和童公子都在这支取凭证上签个字。”
吕惠卿瞄了一眼童贯手中的银子。三十两纹银有点份量。这银子说少不少说多不多。按照他做推官來说相当月两个月的俸禄。这可是白來的。可是接这银子似乎也不是太顺利。先签字作为凭证。这不就是字据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长这么大还沒见过领赏也要签字的。
他正犹豫着。陆慎言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位先生您怎么了。这是王府的规矩。咱们王府这么大开销。王爷要求出入有凭据。您放心。你这字我们也当不成他用。”
吕惠卿暗想。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这点事也不算什么。伸手拿过笔在陆慎言递给他的簿子上签了名。刚要接银两。童贯说道:“慢着。吕先生。您要不要试试这滑板。”
人家做幕府都靠诗词歌赋。或是考武略考对策。怎么到了镇南王府别的都不考。就考地下的这块板子。吕惠卿有点懵:“这是做什么用的。”
“來來。我给你演示下。”陆慎言说着。一只脚踏在滑板:“看好了啊。”说着他另外一只脚一地面。滑板在大殿里滑行起來。大殿里还有侍卫以及來办事的來來往往的人。陆慎言滑的不快。但是在大殿中的不时超过來回走路的人。而且与走路人的距离处理的刚刚好。
绕过大殿一段的柱子。陆慎言回到童贯吕惠卿面前。后脚一踩板的后部。整个人停了下來。“怎么样。简单吧。咱们王府太大。你去后院看看。來回办事的人都要会这。”
吕惠卿看陆慎言滑的轻松。心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既然想抱着王旁这棵大树。做点牺牲也是必须的。更何况想想侯书献。本來和自己一样都是幕府。就是跟了几年王旁。平步青云一般做了邕州的刺史。
一跳好几阶。这可是质的飞跃。吕惠卿想到侯书献。自己能让脚下这小小的木板难住吗。一咬牙。跳上木板。身子在滑板上晃了两晃。要说吕惠卿可是苗条。人瘦身子轻。所以对滑板的冲击不算太大。童贯狡黠的一笑。轻轻的用前脚尖顶住滑板的后端。稍微一用力。滑板就向前滑行而去。
“啊。。救命。闪开闪开。”吕惠卿一下慌了。手臂越是挥舞。中心越是不稳。大殿上的人都看着他哈哈大笑起來。离他近的人也闪的远远的。
“停下。停下。”他喊着停。大殿中地面比院中还平整。他自己不停。滑板怎么停下。只听砰的一声。滑板终于停下。吕惠卿整个人撞在柱子上。他两手抱着柱子慢动作一样滑倒在地。连疼都忘了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