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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几声敲门声。德鲁走到院中一边开门一边埋怨道:“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半天了呢。”说完话一抬头。门口站着两个人。却都不是时迁。
“你们。找谁。”
“我们是震南王手下的。來接时迁。时迁呢。”
“哦。我记得。刚刚在赞普府我见过你们两个。那个镇南王还问你话。你叫张清对不对。”
“对。”
“呵呵。记得。记得。时迁都跟我提过。你们请进。”德鲁说着将两个人让到屋中。
“时迁呢。”
“我也不清楚。前几天他一直住我这。后來他说身上沒银子又联系不到你们。他去过赞普府。赞普府守卫森严。而且那么大的地方也找不到你们。”
“后來呢。”种师道问道。
“后來。后來我就去找李姑娘。想把这花送他。结果我怎么知道是这花惹的麻烦。路上这花就招眼了。然后我就被官兵问花的來路。然后就有人说当日刺杀刺史的人正是戴这花。后來……”
“行了。我们知道了。这里有十两银子。当是这些日子你的损失。要是时迁回來了。即刻让他去见我们。”种师道打断了德鲁话。放下银子和张清离开了德鲁的家。
“指挥。怎么办。”张清问道。
“还能怎么办。这小子想躲。咱们谁也找不到。还是回去等他吧。”
“那王爷和赞普的事。”
“我刚才出來就想了。王爷和赞普谈什么事怎么是我们能知道的。如果回京城皇上问起。我就这么回答。”
“这么回答。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今天王爷和赞普对话你还沒看出來。赞普就被咱王爷带着走。而且王爷怎么想的可是咱们琢磨不透的。”
“也对。那咱回去。”
“咱们手下那十几人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这群兔崽子。这些天吃吃喝喝倒是清闲。各个沒事做都养肥了。”
“是啊。这趟差事。这些家伙可是清闲的很。走回去跟他们热闹热闹。”种师道也想开了。王旁回來之后他就放松了很多。现在他更明白。能带着赞普走的人。根本不是赵顼能揣摩推测出來的。与其提心吊胆的不如大大方方的。反正王旁肯定能有解决的办法。
养心殿中阿里骨看着王旁从容的样子。心里却一直揣测着王旁到底知道多少吐蕃的事。见人都退了出去。阿里骨清了清嗓子:“三弟。难得为兄我清闲了下來。今天咱们好好谈一谈。”
“二哥要谈什么。”
“谈你來吐蕃的大事。谈如何帮我要回河湟。”
“二哥都已经登基了。而且这吐蕃朝中已经封官封爵。俨然一副自立的派头。我做兄弟的哪敢在二哥面前妄自说什么大事。”
“三弟你是埋怨我让你为难了吧。”
“让我为难。二哥你还真错了。天下的事有能让我为难的事吗。”王旁冲着阿里骨笑了笑。笑容里都是自信。
“我若自立。三弟回朝必定无法向宋军交代此行。难道还不是为难。”
“哈哈哈。二哥。向己不为偏。你是我结义兄弟。宋君主既然派我來。就应该想到我空手而回。再说。欺丁已死。继承赞普之事已经是定局。你是赞普当然吐蕃的事是你的事。你决定不称臣也是你的问題。”
“那为何三弟一定要查出刺杀欺丁的真凶。难道三弟沒猜到。刺杀欺丁这件事是你二哥我要做的。”阿里骨紧盯着王旁。
“当然知道。不但我知道。我恐怕天下人都知道。”
“这……如果真凶招人。三弟是想让我承认这件事我主谋。”阿里骨有些不解。
“二哥。你可是糊涂了。你不查出此人。天下必定认为杀欺丁的人是二哥你主使。我也知道。秘不发丧赞普肯定是乔老夫人同意的。你看乔老夫人如此深明大义。难道你要让她知道。是二哥你的人刺杀的她儿子。尽管。政治是残酷的。但是对于乔老夫人來说。有时候还是要善意的欺骗。而且你也看到了。她也认为是欺丁咎由自取。那就给个欺丁咎由自取的理由。”
“我又明白又糊涂。那为何不算在德鲁头上。”
“德鲁被冤枉的是有目共睹的。放了他。他会替赞普宣传。但是如果赞普一天不给你派的人安个理由。那赞普就一天有把柄在他人手上。难道赞普等着某天他们來用这件事要挟赞普吗。”
这……阿里骨让王旁这么一说。似乎感觉到问題还真有些严重。
“二哥。其实查查沒什么。正好看看下面人的忠诚度。如果他们对你忠诚。会有一个好理由來解释的。若是连德鲁的义气都沒有。那不如早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