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骏马。岂能怜悯地下的小草。
杀杀杀。追追追。追追杀杀。杀杀追追。越杀越勇猛。越勇猛越爱杀。就这样。追杀了不到十里路。吴兵大队基本溃散了。
后边跟队观敌瞭阵的袁瑛庞自慧。也是满面潮红。娇喘吁吁。但是。远远看见刘琮驾马追赶孙权。就好像一朵流云追残月。忽隐忽现忽明忽灭。一会进于峡谷。一会奔上山巅。一会闪身在丛林。一会飞驰在平滩。
荆州兵将士们看见自家主将神勇发威。勇猛无敌。自然是士气高涨。舍命厮杀。
吴兵正好相反。当时一见到孙权逃跑。大部分将士就自动消失了七分杀气。现在主公在前边被追杀。屁滚尿流的逃着;身后荆州兵在追杀。如翻波滚浪涌來。吴兵仅剩下的一点厮杀欲望也消失殆尽了。只好逃跑。躲避。散开。隐藏。
只有前边的凌统周泰。舍了死命的拍马追赶者。追赶着。带着数十名骑兵。只有一个念头。追追。追上刘琮。拦住他。救救主公。救出主公。
但是。但是孙权是在逃命啊。他知道。逃命就要舍命逃。稍一疏忽懈怠。就会被刘琮追上。追上就沒命了。
所以。孙权逃得急。逃得快。从下生到今天。从來沒有一次以这样的速度纵马奔驰。从來沒有一次这样慌乱。从來沒有一次这样丢盔卸甲。从來沒有一次这样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从來沒有一次这样失败到这般地步。从來沒有一次遇到过刘琮这样强劲的对手。
孙权他能不逃得急吗。敢不舍命逃吗。
这时候得孙权。大脑一片空白。那里还顾得满面的汗水流淌。那里还顾得擦一把汗水。那里还顾得回头和刘琮喊话。那里还顾得身下的战马死活。那里还顾得查看身旁眼前的地形。那里还顾得选择道路。那里还顾得去想战斗结果。那里还顾得想想家里的七房老婆。那里还顾得什么什么。什么也顾不得。只顾得机械的用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抽打着战马后腚。只顾得不停地重复着喊道“驾。驾!驾。驾。”
此时孙权喊声早就渐渐沙哑了。他却是继续喊着。也不知道身下战马是否听见。
后边的刘琮此时兴奋异常。他知道。这是自己主持荆州一來最激烈的一场战斗。预计着也是一场收获做丰厚的战斗。
天下两个厉害对手。这孙权是第二个。
这时候。孙权就在眼前不远之处。只要再加一把劲。只要在追上几步。就可以将孙权活捉擒拿。只要将孙权擒拿。长江以南大片土地。就属于自己的财产。
刘琮他知道。战场形势。稍纵即逝。时不再來。机不可失。机会一到。就要及时抓住。决不能让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过去。
于是刘琮大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他那里还顾得想想自己的几个美人。那里还顾得回想拥美人上床好时光。那里还顾得考虑身后一万多荆州将士的死活。那里还顾得考虑武昌城是否危险。那里还顾得考虑怎样收拾战场。那里还顾得考虑战胜吴兵以后怎样管理东吴的地面。一切一切。对于此时的刘琮來说。都是鸡毛蒜皮。
刘琮唯一的念头。就是追上孙权:“活捉孙权。一战定江南。”
这信念促动这刘琮。紧蹙着眉头。两把剑眉倒竖着。两眼冒着火光。直直的盯着孙权。追追追追。
眼见得孙权在前边跑不动了。是马匹跑不动了。前边是一道高坎。只有膝盖高低。但是。孙权的战马。实在是上不去了。实在是上不去了。
孙权战马的前腿已经搭上高坎。后腿就颤抖起來。孙权的马鞭还是在一个劲的抽打着马身。
但是。战马无力了。战马坚持着。攀登了数次。还是上不去。马鞭还在机械的抽打。沙哑得喝哼还在喊着。战马无可奈何的绕过高坎。好不容易迈上了高坡。
孙权努力回头一看。刘琮战马已经已经到了高坎下边。只听的刘琮暴喝一声:“孙权赶快投降。”
孙权扭头看看前路。只见两边全是乱树灌木。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却是弯弯曲曲通往山顶。
孙权再次打马催进。战马刚跑了几步。在也跑不动了。何止是跑不动。就是站不住了。
只见战马努力迈步。迈步。迈步。前边又是一道高坡。战马又挨了数鞭以后。再迈开前腿时。实在支持不住了。呼嗵一声倒地。
倒是孙权机敏。就在战马倒地一瞬间。竟然抓住了高坡旁边一株歪脖子枯树。两只胳膊一用力。忽悠一下子。竟然稳稳地站在了高坡之上。
孙权急忙回头看时。刘琮战马雪王已经到了坡底。
这石坡好似一道门槛。足有人头高低。白马雪王此时已经将马头靠上了石坡。马嘴几乎拢着了孙权两脚。
孙权见了。慌乱中急忙后撤步。
要是在平地。这样高的石坡。白马雪王冲起刺來。满可以一跃而过。但是。此时雪王在是坡下边。沒有助跑的路面。
就在这雪王稍一犹豫的瞬间。刘琮孙权打了一个近距离照面。
这次孙权真真切切的看清了刘琮的面目。只见刘琮面似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