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地回來了。还发了一车的大财。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啊。桀桀桀桀。。”
“如今已无它事。咱家先向留守大人告辞了。”在夜猫子一样瘆人的阴笑声中。俩太监拂尘一甩。洒然离座而起。也不向帐中众人点头。就云一样飘去了。
单廷珪魏定国也赶紧辞了出來。离中军帐稍远后。就听梁中书那恨铁不成钢的咆哮声响了起來。二人对望一眼。苦笑着一摇头。赶紧走远。
宫太监和道太监回到自家营帐。对望一眼。彼此都是哈哈大笑。道太监便躬身道:“宫兄。恭喜发财了。”
礼尚往來。宫太监亦笑道:“同喜同喜。”
道太监开始务实:“宫兄。索超那里。咱们不妨给他个孝敬的机会。。却该定多少数额为好。”
宫太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索超这厮竟敢公然勾结梁山剧匪西门庆。这是多大的罪名。若不是你我。也担不起这血海般的干系。咱们慈悲心肠。看在梁中书的份儿上。马马虎虎。两万贯足钱。买他索超一家性命。”
道太监连连摇头:“宫兄忒慈悲。卖得贱了。叫我等后辈沒钱使唤。西门庆送來一车金银。你道他真是裱散三军的。还不是借着索超使障眼法儿。跟梁中书勾搭。走官匪一家的路子。梁中书是蔡京蔡太师的女婿。眼睛里是见过钱的主儿。等闲的财宝。哪里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依小弟推测。这一车财富。少说也得二十万贯。咱们分上个五万贯。也是替他们隐瞒一场。否则闹将出來。官家龙颜震怒时。他们当不得那苦。”
宫太监沉吟道:“道兄弟你且记住了。这只是索超一人勾结西门庆。却不关梁大人的事。。或者说。蔡太师在位这几年。暂时不关梁大人的事。。五万贯虽不多。但我怀疑那一车财物有沒有二十万贯。若沒有时。他们拿不出现钱來。难道给咱们打欠条不成。”
道太监点头道:“宫兄说得有理。不过西门庆那人是梁山有名匪首。也不知抢掠了多少宝贝。他送一回礼。岂能轻了。或许不是二十万贯。是三十万贯、四十万贯、一百万贯。咱们这便打发小的们往索超那厮营里去。亲眼看了后。见货添钱才是正理。”
二阉货利欲熏心。心头火热。热火朝天地就派了个伶俐的小太监往索超那里走一遭儿。也不用遮遮掩掩。明码标价的向索超索贿。
过不多时。那小太监哭哭啼啼地回來了。在二人面前跪下。哭诉索超好生无礼。不但分文不予。还辱骂了自己和主子一番。最后悄声附耳道:“小人亲眼看到。索超那厮指挥着人把几十口珠光宝气的大箱子藏进大营‘深处’去了。却在大车上堆了些烂朽的铜钱。装模作样地在那里与众小兵们分。”
宫太监道太监听着索超无礼。怒极反笑。正你眼望我眼各自狠狠盘算时。却有人进來禀报:“留守大人派管家來了。”
梁中书的管家叫梁伟锁。上次给二太监的见面钱。就是此人送來的。听到其人又來了。宫道二人对望一眼。胸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若无钱孝敬。便是对他们恭恭敬敬。他们也要处处寻趁不是;若钱使得透了。便是天天喂他们吃白菜豆腐。他们也会说清淡得有滋味。就算被骂上两句。反正又掉不了一块肉。二阉货更是犹如清风过耳。全不萦怀。
吩咐梁伟锁进來后。这位管家躬身道:“军中清苦。我家相公唯恐二位公公清减了贵体。因此派小人送來三千贯钱。做日常小菜之费。”
宫道太监听了。都涨红了脸。那怒气争些儿象火山一样发作了出來。但二人到底跟随杨戬日久。杨公公的千般优点虽然难及万一。但幽深的城府却颇得了些真传。二人千恩万谢着送走梁伟锁。回到帐中后这才暴跳如雷。。
“梁中书欺人太甚。”这正是:
世间贪墨轻廉耻。人中阉竖重孔方。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