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蔡氏一想到那两颗血淋淋的人体弹珠。就不由得兴奋起來。舔了舔唇皮儿道:“甚么太过。乱世须用重点。这是圣人的话。圣人都说下手要重点。那还有错吗。这样一來。那个猥琐东西才会长些记性。知道这大名府里。究竟是由谁來当家。不过。。事到临头悔已迟。就让他带着满腔的懊悔不甘。重新投胎夺舍去吧。哈哈哈……”
西门庆听蔡氏不学有术。将“乱世须用重典”诠释成了“乱世须用重点”。一时间恍然大悟。。原來后世的那些重点小学中学大学。都是打蔡氏这一脉留下來的。
于是西门庆竖起了两个大拇指。心悦诚服地道:“不愧是蔡太师的千金。见识卓绝。高。实在是高。”
蔡氏面色潮红。痴痴笑道:“一想到那么有趣的事儿在等着我。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说着向西门庆这边飞了一眼。心道:“这西门大官人不愧是天星下凡。长得可真不错呀。只可惜忒鲁了些。不解风情。也是无趣。”
西门庆被蔡氏看得毛了。急忙告辞了出來。见梁伟锁象泥塑木雕一样呆立在那里。一笑打个手势。两个小喽罗整了梁伟锁。跟在西门庆后面就走。
直走到黄河岸边的僻静处。梁伟锁才突然回魂。他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跟头把势地直扑到了西门庆面前。二话不说只是“砰砰”磕头。
西门庆侧身避开。斥道:“我生平最不喜欢被人家硬拜。沒的折寿。。梁猥琐。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在这里乱拜怎的。”
梁伟锁抬起头來。满眼是泪。哽咽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西门庆星官菩萨。。”
西门庆打了个寒噤。急忙挥手道:“省几个字儿。就叫外公吧。”说这话时。不由得想起了齐天大圣孙悟空。一时间暗暗好笑。
梁伟锁往前爬几步。想去抱西门庆的腿。被一脚蹬开后。那眼泪顿时哗哗地下來。身边黄河立马水位上涨。
就听梁伟锁惨叫一样哀求起來:“外公。外公。求你可怜孩儿。我那儿子才只有六岁啊。我是个小人。见钱眼开。做过不少坏事。可我从沒伤过人啊。为什么。为什么报应这么惨。老子作了孽。却要还在我儿子身上。外公。外公。现在只有你能救得了我儿子了。只要您老人家点点头。就是千刀万剐了我。我也甘愿啊。……”
西门庆打断了他的哭嚎。冷着声音道:“梁猥琐。当初你千方百计剥削民脂民膏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对你们这等人來说。父债子还。正是恰如其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梁伟锁连打自己耳光。两颊顿时肿起。口中兀自挣扎着道:“小人知悔了。小人知悔了。千刀万箭。小人也愿意领受。只求顶替下我那孩儿。他是无辜的啊。”
西门庆让小喽罗上前拉住了梁伟锁。不许他再疯了一样自残。然后放缓了口气道:“你如此舔犊情深。倒也可怜。罢了。你口口声声说只有我能救你孩儿。言外之意。可是要我扣住那蔡氏刁婆。不放她回大名府吗。”
梁伟锁一声不吭。只是又挣扎着跪倒叩起头來。
西门庆嗤笑一声。摇头道:“你这真是睡里梦里的想头。须知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梁山既然收了赎金。当然要放人。否则传扬出去。岂不叫天下绿林耻笑。这短命念头。再也休提。”
看到梁伟锁眼中露出绝望之色。西门庆又悠然道:“不过。。看你可怜。我这里倒有个主意。却不知你愿不愿依计行事。”这正是:
夫人心肠惊蛇蝎。公子计策走魍魉。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