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都到,进了厅中一看,却见西门庆顶盔贯甲,精神抖擞,早站到了圆桌中心,目光所视处,众人精气神无不为之一振,
见众人都來了,西门庆扬声开宗明义:“破三才天地阵,擒高俅,败官军,,就在今日,”
聚义厅中先是一寂,然后轰雷一般欢呼起來,这梁山上大部分人本质上就是草寇,虽然暂时被西门庆以兵法约束起來,心中野性难驯,只是看在义气份上,不好意思让西门庆难做,这连日來被官兵堵着家门口摆下了一座甚么“散财舔地阵”,这些桀骜不驯的汉子哪里受得了这个,一个个摩拳擦掌,早把劲儿攒足了,今天听到西门庆说要大做一场,却是正中他们下怀,
西门庆伸手压住众人兽性回归一般的嚎叫声,正色道:“大战之前,有些话咱们要交代清楚了,,这次來的官兵,却不是从前的那些软茬子,那些节度使当年征伐吐蕃西夏,一个个都是血海里钻出來的英雄好汉……”
这时有插翅虎雷横在人丛中叫道:“纵是十节度又如何,那些家伙已经是背时的人了,放着咱们梁山一帮如狼似虎的好弟兄,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那个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还不是一锤被俺震死了,也沒见他长着三头,乍着六臂……”
雷横自郓城县城门洞里一锤砸死了李从吉后,正是得食的狸猫欢似虎,连带着梁山脚下的十几万官兵也轻视起來,美髯公朱仝见他轻狂得有些过于了,急忙上前拉住道:“雷横兄弟且收声,总辖大寨主还有话说呢,”
西门庆微微一笑,向朱仝一点头,继续道:“雷横哥哥说得不错,这些朝廷的节度使虽然都各有各的威风,但现在确实都背时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背时呢,”
不给众好汉对自己扔出的问題有反应的机会,西门庆挥起木榔头在桌案上重重一击,声如雷震,然后借一震之威喝道:“这是因为,,那些节度使打吐蕃、打西夏,是为国御侮,是顺应了天理人心的好事,所以人民记着他们,把他们的事迹编成了戏文來传唱,但是,,这些人自此之后,就以为自己这一撮人成了特权阶级,从此躺在功劳簿上吃喝,并跟风在贪官污吏的后面,处处与人民大众作对,括田强拆,镇压民众,时时都能见到他们那矫健的身影,他们却疏忽了,忘本的人是沒有好下场的,他们和一撮贪官污吏抱团取暖,也不会变成千年的铁门槛,在老百姓的唾弃下,他们势必要被民心民意大浪淘沙,扫荡进改朝换代的洪流里,”
西门庆的声音在聚义厅里回荡,众人一时静悄悄的,只有那愤怒的余音象洪流一样在厅中席卷,
深深地吸一口气,西门庆伸手指着厅中诸人,说道:“站在这里的众家兄弟,都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这才上了梁山,但王侯将相,沒有天生的贵种,今天我们做贼,明天就会兵行开封府,马踏紫禁城,将一个腐朽的旧王朝,终结在自己手里,,不亦快哉,不亦快哉,,”
众人的眼睛都亮了,如果义气之外,还有高官厚禄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拿,哪个人不想,
西门庆慢慢地道:“也许有一天,这里百战余生的众兄弟也会成为节度使那样位高权重的人物,那时如果你们想要忘本,受着人民的供养却又要践踏人民的权利,,那么就想一想这些背时的节度使吧,今日在咱们梁山的兵锋下,民贼独夫,必然叫他们眼前报应,”
又一声槌击震耳,西门庆大喝一声:“众将听令,”无数个声音冲天而起:“末将在,”这正是:
且将豪情针腐世,只以烈气讨民贼,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