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永业看着桌案上的三分圣旨愁眉紧锁成深深的“川”字诏书虽然有三份但内容却是一个那就是催促他抓紧平定叛匪高鑫将山东、江苏两地的巨额财富在新年前押解到首都邺城而且措辞一份比一份严厉
起初独孤永业并未觉得这是一项多么艰难的任务但如今他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从月初到今整整二十七天独孤永业攻打兴化市不下三次但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这样的结果让他这个沙场宿将难以接受麾下的将士更是士气大落
造成这样的结果不只是兴化市城坚墙厚兵精粮足敌人太过狡猾还因为沒有出色而可靠的战友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对于这句话独孤永业有一个最直观的感受
十二月先是隋王遇刺重伤让南北夹击高鑫的计划付诸东流洛州距离兴化市数百近千里高兴又硬生生将济齐二州人口悉数迁徙这给独孤永业的后勤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尤其是在这二十多天里一万铁骑如同草原的狼群一般环伺在自己周围來无影去无踪稍有不慎就会被咬下一块肉來让自己难以全力进攻兴化市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不让高鑫就此败亡总之在隋王高长恭遇刺后这高鑫治下的周边州郡就变得有些诡异起來不少主要军政统领纷纷暴毙有沐浴时淹死在澡盆里的吃饭时被骨头卡死的有喝酒时醉死的还有和女人欢好时精尽人亡的总之死状千奇百怪无奇不有让人瞠目结舌
这北齐的朝政早已经烂到了骨子里贪赃枉法已经成了一种潮流像高长恭这样严于律己的实在是奇葩中的奇葩
对于那些官吏的暴死独孤永业好不同情但他们的死却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那些死了的人虽然混账至极但有他们在城市的基本架构还在他们死得痛快独孤永业却是很不痛快本就紧张的后勤更是雪上加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沒有后勤就算独孤永业长袖善舞智计百出面对巍峨雄壮的兴化市他也只能跳脚骂娘
且不管独孤永业如何抓耳挠腮愁眉苦脸高兴如今的境况却也不容乐观
高兴昂首而立手中已经豁口的刚当上正滴着鲜血蓬乱的头发在凌烈的寒风中肆意飞舞他身上那件紧身胡服已经有多处破碎更是因为沾染了太多的血污而辨别不出本來的颜色
“呸”高兴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这血却是來自他的敌人高兴的眼神红的似欲滴血肆虐的杀意比寒风还要疯狂凌厉他的嘴角却挂着浓郁的笑容慈悲而宽和如佛祖一般诡异至极
“小子交出《长生诀》和藏宝图或可绕你一死否则”高兴身边正有五个年龄各异着装各异的人杀气腾腾地包围着他其中一个尖嘴猴腮使一杆钩镰抢的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凭你也配你们想怎么死”高兴不屑地说着然后瞟了一眼脚下那里正有七八具尸身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残肢断臂四散更有开膛破肚花花绿绿的污物到处都是
那钩镰枪面色一寒怒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话音未落他便纵身扑向高兴那锋利的钩镰枪挟着凌厉的劲风自下而上撩向高兴的胯下一上手就是如此歹毒的杀招
在钩镰枪动手的同时其他四人也纷纷扑向高兴手中的刀枪棍棒毫不容情地向着高兴招呼瞧他们那狰狞凶狠的脸色听兵刃破空的尖啸声显然是不想让高兴活命
面对敌寇高兴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周身浓烈的杀气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散去那一瞬间的威势竟让寒风都静止高兴低斥一声身子化作一抹暗影毫无惧色地撞入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高兴格开敌人的攻击脚下轻轻一动悠忽间便贴上了钩镰枪的身子在后者惊骇欲绝的眼神中高兴的左爪就那般狠狠地扣进了钩镰枪的左胸紧紧攥住了后者的心脏
高兴嘶哑的一笑然后在钩镰枪凄厉的惨叫声中一用力竟生生将其心脏捏碎听着那一声闷响高兴心底竟然涌上一股畅快的感觉与此同时他只感觉体内的力量如长江大河一般鼓荡不已让他不自禁仰天长啸啸声嘶哑刺耳阴森恐怖
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直接将其他四人震惊当场高兴却是不管欺上前去钢刀划过四颗大好头颅便冲天而起
眨眼间五条鲜活的生命便倒在脚下
望着脚下殷红的鲜血高兴沒有怵目惊心之感却只觉这是人世间最美妙的东西让他兴奋喜悦高兴突然将钢刀放至眼前伸出猩红的舌头向钢刀上残留的血迹舔去
“不要夫君”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声传來高兴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的钢刀便脱手飞了出去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月白衣衫的曼妙女子正一脸担忧关切地看着自己
“你也想要《长生诀》”高兴狞笑一声左掌翻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女子的肩胛上
“砰”
女子闷哼一声身子凌空而起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樱桃小口不断喷洒着凄艳的血花
高兴一掌击飞女子身子却如附骨之蛆追了上去右手曲指成爪向着女子纤细的脖颈抓去不知为什么高兴的心底总有一个声音让他想要毁灭世界撕碎眼前的一切尤其是女子那光洁细腻的脖子高兴想听见它碎裂的“美妙”声音
陆晗玥怎会想到这个占据自己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