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不知道就这样趴在桌上睡了多久睁开眼睛时屋里已经黑了
‘叩、叩、叩’
“什么事儿”
“四公子三公子吩咐奴婢端了饭菜过來”
“嗯放在门外吧”听声音不是钝珠她现在应该在前院帮忙吧
几个月前我将钝珠许配给了高柱原本的管家高姚已年迈卸下管家一职后就由他的儿子高柱接替钝珠跟了我这么多年虽然原本是想在外边给她找个好人家可她死活都不愿意离开齐王府不过她年岁已早过了该是出嫁的年纪想到她平日与柱子感情也不错而柱子也对钝珠有意所以我就做主为他二人办了婚事婚事也还算风光体面我想也不会委屈了钝珠
“这….是”
门外犹豫了会儿还是将端盘放在了地上
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吗我伸了伸被压得有些发酸的胳膊朝窗外看了一眼本來是说回屋换衣服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我想高孝琬沒有过來叫我应该是以为我刚刚回家太累的缘故而想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吱噶’
我拉开锁上的门眼前被黑压压的庞然大物挡住
“咦你……”
“沒人…看见我”
我什么时候要问你这个了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了眼蹙在门口的羲
“拿进來吧”扫了眼地上摆放的东西转身进屋在桌边坐下
跟着身后的羲将手里的端盘轻放在桌上一声不语地站在旁边
“你手里拿的什么”瞥了眼羲手腕上挂着的料子
“是白天侍女放在门外的袍子”
“袍子”是素服吗应该是高孝琬叫人拿过來的吧
“给我把灯点了”
我接过羲递过來的素服看了眼他转身点灯的背影有些叹气他就是这种性格从來不会做多余的事儿不应该是我沒有说的他从來就不会主动去做就连在这种屋里漆黑的情况下我不发话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点灯的我想他绝对不是一个惯于侍候人的人
当羲将灯点亮转身过來时我已经在开始解盘扣了其实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盘扣不仅麻烦还一颗接一颗从领口到下摆就够你解好一阵子的
“我來吧”
“呃”当我还在惊讶时羲已经晃到我面前伸手在解开我胸前的盘扣
呵看來他也并非我以为的那么木讷嘛
“公子要去大厅吗”
“嗯你在屋里等我吧”话刚落就感觉胸口的手停了停
“桌上的饭菜你先吃吧”
“嗯是”
胸前的手又继续操作盘扣一颗颗的被羲麻利的解开
“他…今天來了”我盯着正在扯袖口的手说得有些心不在焉
“嗯”羲的手又停了停但是很快的扯下袖子将从我身上脱下的袍子放下拿过被我放在桌上的素服
“原以为他不会來的沒想…还是來了”而且还穿了墨袍
墨袍也是素服的一种只是一般人家办丧事都穿的白色素服即使是皇族遇丧事家人也都是着素服的而作为当今皇帝那怕是亲人去世也是不能亲身前往吊祭的作为臣子遇到丧事更是要告假在家服丧不得服丧上朝
即使这样高湛还是來了而且身穿墨袍前來吊祭高湛的母亲娄太后去世时刚好我离开邺城与他钵两兄弟去了突厥听说当时高湛居丧却不换丧服仍身穿绯袍置酒作乐宫人给他进白袍被愤怒的高湛掷扔在地下和士开也请高湛暂时停止宴乐被高湛拽住衣领殴击了一顿到底事实如何我无从得知但是对于谣言我是不信的因为我知道高湛其实是个孝顺的人虽然表面看起來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对于自己的生母他还是很关心的娄太后自从身体不适后还是长广王的高湛便时常进宫探望就足以说明了他对母亲的感情
“公子…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咦我吗”我有笑吗沒有呀
“我说的不是脸上而是心里”
“嗯”我有些惊讶惊讶的不是被羲看透了心思而是沒料到他也会这样和我说话
“呵你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咦什么”半跪在地上为我扣下摆盘扣的羲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我他头上的斗篷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开披在肩上
“沒什么只是…其实这样也不错”起码暂时我不会感到无聊
“唔…是吗”羲仍旧半跪着低垂着头盯着下摆的盘扣**
“好了吗”我扯了扯袍子拉起下摆
“嗯好了”羲连忙回神站了起來霎时让我感觉到有压迫感因为他实在是太高了按米计算应该是不止两米吧
“公子”羲有些困惑我突然瞪着他看
“这样看你很费力耶”虽然我也不算矮起码也有178公分吧虽然周围的人也不矮都是在180公分左右的但是超过200公分的也只有他了
“啊”
“把桌上的饭吃了我一会儿就回來”说完绕过眼前的障碍物拉开门出了屋
我能够想得到被我丢在屋里的羲此时是怎样的表情可是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