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翻了个身朝里面却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
“什么时候了”懒懒地问了一声
“咦公子醒了已经快到晌午了”
“都晌午了吗睡了这么久了”
我是在闹脾气吗自从前日在昭阳殿高湛说了要我选择的话后我就沒有再进宫这两日也都是睡到将近晌午
选择吗他是故意这样问的吗烦躁的翻了个身见茜手里正抱着我的几件衣袍看见我正看着她愣了愣
“公子要起了吗”
“嗯”慢吞吞地坐了起來伸了伸有些发酸的手臂
眨了眨眼睛盯着眼前走來走去的茜看
“公子”被我盯着的茜显得有些不安忍不住还是唤了唤
“嗯”仍然盯着茜看
“公子您……”
“茜啊”
“呃”
“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谁是我还是…宇文邕”唇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
“啊”茜手里的鸡毛掸掉落在地圆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望着我
“公、公子……”
“爷”
“叩、叩、叩”
“爷您起了吗爷”
看向被敲得震动地门说道:“茜去给白虎开门”
“呃…是”
转眼看向神情还在有些恍惚的茜见她后退一步转身跑向门慌忙地把门拉开
“咦茜爷起了吗”白虎抬着手一副正要敲门的样子见开门的茜随即愣了愣
“公子让你进去”茜说完从白虎的身边走过出了房屋
“唔”白虎疑狐地朝茜的背影看了看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迈进屋里随手将门关上转身走进了内堂
“呃爷”
“怎么了”瞥了眼愣着的白虎滑下床将脚探进长靴里再伸手拉了拉
“刚才…咦”白虎走上前却突然停了下來低头盯着被踩在脚下的鸡毛掸子抬了抬脚弯身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
“刚才什么”抬头瞥了眼将鸡毛掸子插进陶瓷瓶里的白虎从床上站了起來
“噢爷那个…乐陵王…出事儿了”
“呃”解开扣子的手停了停有些僵硬的滑下另一颗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
“在哪儿”
“凉风堂”
“是吗凉风堂吗”
“爷”
“他…怎么走的”
“皇上召乐陵王进宫在凉风堂陛下命乐陵王写‘赦’字并与贾地胄事先呈送的‘赦’做对比证实了这些象征皇帝下命令的‘赦’字实为乐陵王所写由此下论乐陵王有谋反之心”
“贾德胄”这是谁
“此人是博陵人教乐陵王写书法的”白虎解释道
“是吗哼一个卖主的奴才吗”
“爷”
“后來呢”
“呃”
“陛下对乐陵王是怎样处置的”褪下身上的汗衫取下架子上的袍子拿在手里瞥了白虎一眼
“这……”白虎视线飘开脸莫名地泛红
盯着有些不自然的白虎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替本王把袍子穿上”将手里的袍子递向白虎
“……是”白虎走了上來接过袍子
“继续说”伸开双臂
“呃……”白虎将袍子套在我身上眼睛盯着袍子缓缓地开口说道:“证实出于乐陵王之手后于是陛下就下令左右对乐陵王拳打脚踢并命拖着乐陵王绕着凉风堂边拖边打据说在乐陵王断气之时还让护卫在乐陵王身上补了一刀将尸体扔进水池”
白虎的声音越來越低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似乎沒有起一丝的波鳞
“还沒穿好吗”
“呃快、快了”白虎的手抖了抖有些僵硬地将扣子依次扣上
“你信吗”眼睛平视前方淡淡地问道
“呃”半跪在地上扣扣子的白虎抬起头一脸的诧异
“陛下会如此歹毒吗”仍旧是很平静地问
“这……”白虎犹豫了一下“这都是从别人口里听來的并非亲眼所见”
“作为皇帝”目光移向白虎淡淡地一笑说道:“他会”
“你比他更毒”
“何人”白虎惊起同时手里已亮出了兵器
“你來做什么”不悦地瞅了眼蹙在门口地人影记得白虎进來时就把门关上了的何时被这家伙打开的
“咦你不问我是怎么进來的吗”倚在门沿边的骜义笑得一脸的贼样
“白虎你下去吧”
“爷”
“他不敢做什么”
“是”白虎不情愿地收起了兵器走到门口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沒正经的骜义一眼
“呀你身边的人怎么都一个眼神啊”骜义瞅了一眼离开的白虎沒正经地戏道
“对你这种人要什么好眼色吗”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走向梳妆台坐下
“呿应该说什么样的主养的什么样的犬吧”
“你來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