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帐是突厥可汗的王庭并非只是一座帐殿而是突厥的首都是王庭的统称如南方的政权一样作为突厥首都的牙帐也是由一座座的建筑物组成的
北方的游牧民族居住的房屋是用毡布搭成的帐篷是为了方便移动而作为突厥汗王居住的牙帐却都是砖瓦建筑规模并不比南方的建筑小也因为是在草原所以让这座唯一不同的建筑显得更加的孤傲和宏伟
夯土切成的城墙下本应该青草茂盛的草原已经显得枯萎似乎并沒有因为春天的到來而立即繁茂起來还要有一段的时间才会长成茂盛的草原吧
从高塔上眺望一眼就可以将全城尽收眼底东西南北四面城墙都有三四百米的样子南、西、北三面城墙外都有护城壕壕内的枯草虽然已不再葱绿但是不难知道当季节到來那里依然会郁郁葱葱长成深绿色的长条北侧的护城壕的内侧隐隐地可以看到一列较矮的短墙东西各有一门西门还有很大的瓮城瓮城外似乎还有低矮的城墙明显的是某种军事设施在东城墙以外则有一道道弯曲的街道两旁则是与城内相仿的坊墙格局应该是突厥官户的住居
除了城外的草原上空城内上空也盘旋着数十头的老鹰这里的老鹰都是体型硕大、目光阴冷一直巡弋在上空显得悠闲而又傲慢让人心生厌烦特别是见到从上空落下的白色污物不想也知道是那群生物的粪便
“小心被鹰粪砸到哟”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來高塔上似乎因为他魁梧的身体显得有些狭窄
“这些畜生难道也和这里的主人一样沒有礼数吗”冷冷瞥了一眼站在入口处的木杆讥讽道
“看來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嘛”木杆似乎并沒有因为不善的语气而生气只是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打量着我
“哼如此野蛮的治疗方法若还不能有所效果的话岂不是要失血而死吗”嗤笑一句冷冷地瞥向木杆
自被木杆从骜义那里带走到牙帐已经有三日了虽然木杆将突厥所以的御用大夫都找來却都诊不出我究竟身中何毒在都不知道如何下药的情况下竟然有一大夫提出用水蛭治疗也就是将水蛭放在我身上让这种软趴趴、恶心又嗜血的东西吸我的血将身体里的毒素一并吸走
“咦这可是为了救你可不要瞧不起那些水蛭要不是它们你能站在这里窥探我突厥的地形吗”木杆一副悠闲样好笑地说道
“哼既然怕我探去又何必将我带到这里”冷笑一声嘲讽道
“欸不是你要我带你走的吗”木杆大吃一惊说道
“唔……”这个已快四十岁的男人是在跟我装疯卖傻吗难道他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吗
“下去吧大夫來了”
“嗯还要让那东西吸血吗我身体已经好了”不悦地皱了皱眉难道他是变态吗喜欢见那种东西因为吸血而慢慢胀大的身体吗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的反胃
“呵看來你还真是害怕那些家伙”
“……”不高兴地盯着笑得有些得意的木杆心想他要是真知道我就是他想得到的兰陵王那么这样的笑又有几分是发自内心呢
“走吧大夫说你身体还残留余毒要想不留下后遗症就乖乖地接受治疗”说着木杆已经转了身
“我可不是小孩”见他一副哄小孩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
“咦”木杆停下脚步扯脸朝我看來有些惊讶但又很快地笑了起來
“可是我最大的儿子可是比你的年纪还大呢哈哈”
“你在说自己其实是个老头吗”细细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知道他是可汗木杆事先知道他的岁数如果光从他的外表去看根本就想不到他已过三十近四十岁
“嗯”木杆琉璃色的眼瞳渐渐地扩张突然一声声狂笑从他张大的嘴里蹦出
“哈哈……”放肆的笑声冲向天空受到不速之客惊扰的老鹰呼啸飞腾得更高跟那些惊怒之中的老鹰比起來站在天空下的狂笑的木杆却显得悠然而又傲慢得多
木杆张狂的笑声徘徊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就在他笑累了自己停止后那狂妄的余音依然回荡上空而被惊吓的老鹰们很长时间都未低飞在高塔的上空那怕塔上早已空无一人
双臂瘫放在桌上已经很长时间了吸盘在两内臂上的水蛭早已不是最初如昆虫般大小因吸食血液而膨胀的身体泛着光润像是充满了水的汽球快要爆炸了般想到自己的血会从那软趴趴的东西体内爆出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还要多久”忍住胃里的翻腾不悦地问向座下的大夫发觉一双毫无顾忌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呵你真的很不喜欢这小家伙”斜靠在灵兽椅上的木杆讪讪地笑道
“我还沒到达你这般的境界变态的喜欢这东西”反唇相讥冷笑道
“呵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它的用处才如此讨厌吧”木杆好像并不在意我讥讽他反而心情像是很好似的
“用处哼我想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吧”嗤之以鼻瞥了眼对血液如此贪婪的水蛭更是觉得反胃
“哦那倒是想听你说说看”木杆顿时心情更好笑道
“呿我为何非要陪你说这个”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