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条迂回的走廊到了后花园远远地瞧见假山前等待了一会儿的青龙抬眼瞄了眼天阴沉沉地似乎像要下雨的样子不由得快了快步伐朝假山走去
青龙见我走进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铜钥匙转身对着假山的一侧将钥匙插入一凹凸不平的**
‘轰’的一声假山一面墙突然两边扇开一阵阴冷地风从深邃的隧道里扑面而來
青龙将钥匙取回放回怀里一面又掏出一个火种一面伸手进隧道在里面的墙上摸索着摘了一个灯笼下來将火打燃点燃了灯笼
“爷小心湿滑”青龙嘱咐着随即先转身进了洞穴
“你最好不要打青龙…那把钥匙的主要”侧了侧伸警告道
“咦谁要打那个…主要啦”
身后的骜义急急地反问有些意外我会突然跟他这样说
“我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在我眼前做些让我生厌的事儿”淡淡地说道语气虽然平静却也表明了我的意思
“呿你的后脑勺也长眼睛了吗”骜义有些不悦小声嘀咕却被我转脸一瞥噤声
回头正好看见已经走进洞隧里的青龙正提着灯笼朝外面看看似有些纳闷我和骜义为何迟迟不进去的样子
“明明年纪小我好几岁怎么老是一副长者的样子……”
原本是要动脚上前的却听见后面又嘀嘀咕咕地就又停了停等到后面完全沒啃声了后才迟迟地朝深邃走去
湿滑的石阶除了中间有人踩踏的地方外两边都长着细细地青苔连墙上都长有特别是接近石阶的地方就更密
石阶很窄只能容下一人行走长长地向下延伸越是快要接近地面前面的光线也就越來越亮渐渐地青龙手里的灯笼也就沒有多大的作用了青龙提高了手里的灯笼将灯吹熄随手就将灯笼挂在了墙上
前面的隧道愈來愈宽敞走到石阶的尽头已经能看见人影了都身穿着黑袍远远看去在灯光的照耀下绸缎质地的黑袍面上泛着光近到可以看清锦袍袖口处用金丝线绣上去的蟒时几名值班的暗影发现了从石阶下來的我们同时转脸看了过來
几名暗影看清我们的脸都纷纷地低了低头很是恭敬地朝我施礼
“大哥”随着急急地声音从另一头传过來两个身影也跳入了我的视线朱雀和玄武二人一前一后地急走过來
“他不肯……”走在前面的朱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神情怔了一下慌忙地闭上僵住的嘴
“爷”跟在朱雀身后的玄武向我行了礼又偷偷地戳了一下发愣的朱雀虽然是不想被我看见他的动作以至于是偷偷地但是还是被眼尖的我看在眼里
“啊…爷您、您來了”朱雀被玄武一戳倒是很快就回过了神但是也有些不高兴地瞪了瞪玄武
“朱雀你刚才说…谁不肯什么”好笑地望着这二人似乎阴沉的心情也因为朱雀刚才瞬间露出的尴尬之色而变得轻松起來
“咦啊……”朱雀惊了惊脸上马上开始犹豫起來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和我说似的
我皱了皱眉挑眼深深地看向支支吾吾地朱雀暗思道这家伙难道有什么不方便让我知道的吗在我的印象中朱雀是他们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沒有心机的一个是个无论什么都会在脸上展露无遗的人了解到他是这样的人时其实我也曾暗自感到奇怪这样的人为何会被当初还是身为长广王的高湛看中并收留训练成暗使但是我记得在我将他们收为心腹之前在他们还是听从高湛的命令暗处跟着我的时候在黑色蒙面的掩藏下仅仅露在外面的眼睛都是阴霾无半点感情波动的包括朱雀在内他们就像只是一具接受高湛命令无任何思想的、会动会出声的、有血有肉的木偶还是说……我又一次细细地打量对面两个在相互以眼神较真的玄武和朱雀惊觉到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他们了其实是很难将之前的和现在的他们重叠起來的因为这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气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并非是同一个人身上所散发出來的气这些难道是在他们跟了我在他们有了一个能在阳光下生活的身份后才改变的吗我不禁开始思索起來这样的变化对他们來说是好是坏或是说对我來说是好是坏呢因为这个问題变得犹豫起來同时当自己发现竟然为了这种问題而犹豫时也惊愕不及忍不住失笑轻摇了摇头我是在自寻烦恼吗
“爷”
“呃”侧脸看向站在旁侧的青龙却见他一脸疑惑地、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暗自怔了怔心想因为我的多虑连一向沉稳的青龙也跟着有了多余的担心了呢
“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就像突然闯了个多余的人身后的骜义突然讪讪地叹道
感情好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骜义的这句听起來沒有任何意义的话却让我的心有了一丝丝地牵动于是又朝对面的二人看去的确是让人一看就会有‘感情很好’的感觉虽然这样的情景让人觉得心情轻松但是‘感情’这两个字却是件沉重的枷锁对于这个狰狞的时代而言可以说是个负担即使是他们也难以保证不会被‘感情’这两个字束缚我…不也是这么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原來自己也并不是一个真正能将一切都完全看淡的人啊
“爷…….”
“嗯”挑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