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在不在意吗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在意呢我说过啊我还沒有忘情绝爱到什么都不顾啊只是‘在意’与‘在意’是不一样的啊
“在意啊”轻抚利刃的手指停了停轻启双唇淡淡地盯着有些焦躁的骜义却发现他在我说出这句话时竟然怔了怔一脸不相信地瞪着我好像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似的
“唔怎么了吗我说在意啊”
明明知道他刚刚其实是听清楚了的也清楚他有这样的反应不过是因为沒有料到我会这么肯定的回答他他不过是一时的震惊而已而我却要重复其实也不过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因为他因为气恼、失落、愤恨、内疚……等等太多的复杂情绪而让面部表情也变得复杂、甚至扭曲他这个样子让我看着很愉悦这要比他那张一成不变的、僵硬的痞子般的脸要有趣得多
“唔…我说错什么了吗”一抹淡淡地笑意爬上眼角无邪地注视着骜义
“你……”骜义开了开口但出声似乎有些艰难他瞬即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來像换了一个人
将他痛苦的表情收入眼底却佯装着什么也沒看到甚至一点点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感情一时泛滥我清楚的知道什么最能够刺激到他所以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因为他已经让我开始生气了
转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软塌跟前捡起扔在锦被上的一张丝绢轻轻地擦拭着画戟上的枪头
“看样子你在那边住得不太好如果像换个地方的话就搬到这里來吧那边现在住着的人的确是会让你扰神不过他钵也在这里比起他们來他钵会更能让你共处些儿吧”侧了侧脸歪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瞅向骜义此时他的背已经离开了门沿正背对着外面看着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明明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对我说这些”
“嗯”手停了停慢慢地转过身來面对着一脸愤怒的骜义静静地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才缓缓地开了开口轻声说道:“那么你想要我对你说什么”
“你”骜义紧咬双唇像是极力地在压制着将要爆发的情绪双眼却掩饰不住的将心里的愤怒泄漏殚尽
扑哧
声音是从一盏灯那里发出的挑眼看去白色灯罩的一处正冒着一小缕青烟刚燃起的如星般的火苗瞬即熄灭灯罩里的被风惊扰的灯火四下摇曳了两下有安分地停了下來
“看见了吗”注视着灯罩破了一个洞的那盏灯突然出声问骜义眼睛却未离开灯“它虽然被风吹了一下发生了与其它几盏不同的状况但是屋里不是什么变化也沒有吗依旧还是那么的明亮不过灯罩确是破了一个洞呵明天换了新的灯罩后就沒有人会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灯罩我……”
“你就如那盏灯一样”视线从灯移开冷冷地射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來的骜义声音也冷静得异常就如外面的空气那般的寒冷
“啊哈…啥”骜义愤怒的脸因为突然的僵硬变得有些畸形即使原本应该是一张英俊得让任何女人为之目不转睛的面容但是此时却是让任何女人都会吓得花容失色的表情
“还是说你不愿意换掉破损的灯罩呢”眼睛四处看了一下终于找到了被劈成两半分别倒地很远的兵器架
看了眼手里的方天画戟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把它放哪里了就连桌子都被祸及散了架倒在地上
“你说…你的意思是我只不过是一盏灯”
“嗯”听出他的话似乎有些怀疑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转眼看向骜义果真看到他的脸变得更加的愤怒了
啧搞什么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不但将这间屋子破坏成这样导致我沒地方放置方天画戟以至于这样一直提着三十來斤的兵器还要让我一直为他解释愚蠢的问題吗真是够了
“你都是这样把人当作……”
烦人脑子里嗡嗡地作响只要情绪一波动体温就跟着上升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正处于发烧阶段的病人一般的病人在这个将近三更的时辰早已睡了吧为什么这家伙还在这里唠叨个沒完呢
“回答我啊为什么不说话”
深呼吸强迫自己的气息变得平和扫眼看向正一步步走过來的骜义可是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着实让我心口涌出一股热流当我回过神來身旁的软塌不见踪影正与骜义的擦身而过朝门外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摔在院子中间惊了外面的众人冲到里门不远的地方纷纷地探头朝屋里望却在我一道冷凝的目光注视下又统统地散开回到各自的位置
视线移向骜义只见他已青了张脸侧着身体瞪大了双眼盯着一处额头上一小股腥红的血正从破皮的地儿流出画出了一道红色的线
“玄武”暗自咒骂了一句大声朝门外喊了喊
“在”玄武紧跟着应道站在门口
“叫他们进來……”停了停看了看仍旧一副发呆的骜义又看了看一副很有精神的玄武当视线扫到玄武身后的一人影时眯了眯眼眸瞬即抽开视线,继续道:“把屋里收拾干净”
“爷”玄武显得相当的惊讶愣愣地望着我
“怎么了沒听清楚本王的话吗”不悦地扫了玄武一眼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