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一缕被剑气削断的发丝无声地落地。
月光无声地洒落,将墨酣居内照得隐约朦胧。
幽然月光之下,子服一袭白色的锦袍站在门口处,胸前处沾着点点暗红的血迹,竟给他的人染上一丝妖魅的色彩,那腥红的印记却如朵朵梅花怒放在深冬白雪皑皑之中。
“太岁头上岂可轻易动土?墨酣居最后一个暗哨向来是负责瓮中捉鳖,出手向不留活口。”月光从他的背面洒进来,阴影笼罩着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说她是鳖?
鱼欢乜斜着眼瞥了瞥耳畔这把刀,有点懊恼地皱了下眉,庆幸有黑纱遮住了自己的表情。她走到他面前,扬着头睇向他:“你来干什么?”
谁要他出手帮忙?今日便是她鱼欢死在这里那也只能怪她技不如人。他这样救她一命也不要指望她会领情!
“赶快回去你住的地方。”子服拽过她当即跳出墨酣居窗外,顾不上她的挣扎扯着她向微云楼的方向奔去:她今夜留宿在太师府之内,一旦府上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会是第一个被怀疑之人,她必须马上赶回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