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向宝珠去机场的时候向宝珠一直拉着秋白露的手哭个不停她口中唏嘘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当时秋白露还觉得她是过于悲恸所以失去了信念如今一看向宝珠不过是比她早些参透罢了
这世间可以被估价的东西只要有钱都能轻易得到唯有心爱之人可遇不可求
有时候你以为你三生有幸遇到了可到头來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
“小露有沒有喜欢的东西”抬上正在拍一件火彩的钻石项链秦臻见秋白露有些走神就捏了捏她的手
秋白露摇摇头“这些东西华而不实放在家里还要担心被偷还是不要了”
秦臻以为秋白露是担心钱的事情所以才不出手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哪有女人不喜欢亮闪闪的珠宝我家那几位表姨平时是不能戴这些东西的但私底下每个人都攒了一堆你不用想太多喜欢就拍下來钱留着就是纸花了才是钱”
正所谓亲之欲其贵也爱之欲其富也秦臻生怕秋白露跟着自己会吃苦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对她好只要是她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会给她找來有时候秋白露不说秦臻也会揣测她的眼神心理
“你看这些东西戴在身上怕抢放在屋里怕偷有朝一日想把他们变成钱肯定还要折价不少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若真让我选我宁可把钱投在更有用的地方”
“什么地方你觉得更有用”
“……”秋白露沉默片刻而后再缓缓开口道“父亲沒有出事的时候霍东恒曾和我说过想给我开一间设计公司让我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
那段时间美好得就像一个梦至今想起都让人觉得心酸他给了她无数个梦想然后再亲手毁灭他的残忍不在于他做了什么而在于他做过的那些事将永远无法被弥补
“那你现在仍想开公司”
火钻被人用高价买走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秋白露望着热闹的人们笑道“开不开公司都无所谓我只是想做设计而已不管是在公司替别人做也好还是自己当老板也好都沒关系我只希望有人可以幸福地居住在我设计的房屋里有朝一日他们会对我说住在那样的房子里让他们觉得很开心那样就足够了我不知道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那是我唯一能做好的事情了”
这是她最单纯朴素的梦想想用一技之长來养活自己同时又让客户满意但目前看來这个梦想却极难被实现
“我沒有文凭以前做过的设计也都被霍东恒控制沒人会雇一个沒学历又沒成品的设计师”秋白露叹道“他太聪明断了我所有的后路他在逼我向他投降遵从他的意志生活但是我……”
“但是你并不愿意”秦臻替她说了她沒说完的话
她或许软弱或许无能但这并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底线
两人沉默片刻最后一件拍品黑珍珠已经被礼仪小姐请上了台秋白露挺了挺后背她注意到坐在前排的任盈正背着霍东恒转过身她对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秋白露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黑珍珠的起拍价是二百万每次叫价加价十万秋白露的预算有八百万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这笔钱应该足够买下这颗珍珠的了
拍卖师示意叫价开始有性急的竞拍者就把价格抬到二百五十万秋白露坐在位置上并不着急
价格一路飙升到了三百万六十万叫价的声音开始变得稀稀落落这样一件东西拍到四百万就算是高价再往上就是吃饱了撑得常混拍卖所的都是老油条沒有利益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做
四百万的时候秋白露开始举牌因为她以前经常参加这类活动所以拍卖师也是与她相熟的他一眼在人群里认出了秋白露开口道“这位秋小姐叫价四百万还有沒有人再加”
如三次询问后沒有人应落锤之后这件拍品就归秋白露所有
但秋白露也知道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在拍卖师问第二遍的时候任盈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四百一十万”
而后的过程开始变得异常艰难而折磨人无论秋白露加了多少价任盈总是咬在她身后不多不少只加十万元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其余的竞拍者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有人在低声交谈甚至有好事者偷偷地拿出手机拍下秋白露与霍东恒的照片
价格慢慢地被提到八百万秋白露有些迟疑了这已是她最后的底线是父亲留给她傍身的财产就算她孤注一掷只怕最后它也不会归属于她她知道这件东西今天十有**是不能让她带走的了因为她看见任盈嘴角得意的微笑霍东恒从始至终都沒有转过身來但她明白任盈所做的这一切都应该是出自于他的授意
他不会让她顺遂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他也会榨干她的每一点滴价值逼她向他示弱依附在他身边
秋白露紧抿起了唇秦臻见她眉头不展知道她心中肯定不愿意放弃这件秋母的遗物于是他就夺过秋白露手里的号牌想要帮她叫价
秋白露用力地按住了他的手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秦臻的身份太过特殊秦家虽然位高权重但并不比从商的人财大气粗她拿出几百万买下一颗珠子别人只会说她是头脑坏了受了太大刺激不理智了但如果是秦臻拍下这颗珠子别人就会把他和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