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坏变狠不是一件难事只要自己硬得下心肠就沒什么人再能伤她她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她不想再继续下去她已经厌倦了做个好女孩儿
“爸爸秋氏我不会放弃他们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他们还霍东恒愿意替我管着秋氏我先不和他争因为我现在还沒有那个能力我沒有从商的经验那么大的公司如果现在交到我手中我一定沒办法管理好我知道我荒废了很多年但幸好还不算太晚”
她在离婚时并沒有将公司未來的归属明确化这其中也有她的打算霍东恒这样对她说不生气说不恨那都是假的这是她父母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她沒道理将它双手捧着送给伤她至深的人秋白露赌霍东恒不会对公司不利因为这里面也包含了他的心血所以她放心地交公司暂时交给他管理直到有一天她要把它完完整整的夺回來
霍东恒是极精明的人他也许已经想到了她的打算但他并沒有点破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有愧秋白露就要趁着他还在意的时候下手否则等有一天霍东恒根本不在乎了那她再做什么都晚了
她也不想成为一个心机深重的人但她沒办法秋白露这段时间像疯了一样的工作如海绵一般汲取着管理一个公司必须具备的知识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她与霍东恒刀戈相见时她能与他全力一战
哪怕只有一分胜算她也绝不会放弃秋氏是她家的产业到死她都不会松手
“爸爸你放心你和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我一样一样都会拿回來我不会做让亲者疼仇者快的事情至少从今开始绝不会了”
伤过我的人如他们识相不再招惹我我不介意做个大度的人可像任盈这一种她如果一定不知好歹那秋白露也决定再不会容忍她不过是找到靠山了那又怎样罗炎说的对如果任盈的家人想要找她的话为什么早年不找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却找上门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只怕沒那么简单
秋白露回到城中秋家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她进到客厅却发现霍东恒早就等在里面
她心中有些烦燥不过很快被自己压抑住轻快地走上前去“霍先生找我有事我以为我们在陵园已经说清楚”
“阿盈怀孕之后情绪总有些波动她不是有意说出那些话你别和她计较”霍东恒身上仍穿着秋白露在陵园见他时的那件外套外套湿塌塌的衣摆处还在往下滴水不知道他穿得舒服不舒服
秋白露上前将外面罩的风衣脱下來将给佣人然后悠闲地走到沙发旁蜷着双脚坐上去“霍先生多虑了任小姐是个直爽性子想什么就做什么从來不计后果现在有人给她撑腰她更是如鱼得水我一个丧家之女怎么敢和她计较霍先生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绵里藏针刺得人心头发疼霍东恒听得皱起眉头“小露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说这种话”
霍东恒觉得秋白露说得难听只是因为心里不快她要真的是有坏心刚刚就不会拉任盈一把
“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不如霍先生说來听听”秋白露眯起眼眼波如丝如媚“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要让别人欺负到死说起來任小姐也算和我有些缘分同事一夫算不算”她说完本想吃吃笑笑更烘托气氛但无奈功力不足说出这些话都觉得难受把笑就给免了
“小露……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我和任盈……”
“你和她什么关系我不管只不过霍先生以后麻烦你别再这么自來熟的登堂入室好不好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秋白露冷硬的打断然后对着旁边的佣人道“以后霍先生要进來记得先通知我别什么人都往家里放我和他已经沒有任何关系了”
她与霍东恒离婚的事情并沒有广而告之所以很多人现在仍把他们当成夫妻
女佣瞠目结舌地听着飞快地答应着然后赶紧往后面佣人房赶新鲜出炉的八卦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秋白露也知道自己这样讲霍东恒会有些沒面子但她实在顾不上照顾他的情绪了她的心情本就十分不佳回到家只想好好休息沒想到还要应付霍东恒
两人似乎再沒什么话好说霍东恒如坐针毡起身长叹道“小露你就这么讨厌我”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我自己眼瞎怪不得别人”秋白露不看他
秋白露说话的时候是侧对着霍东恒她的侧脸十分好看线条柔和总能让人联想到古代的仕女图可就是这么一个貌似柔弱的女孩子霍东恒却被她刺得又疼又痒“你说不怪别人可心里还是怪我们的我有些事情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小露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怎样我心里有数”
“然后呢你又怎么回报我的你也好苏文婉也好不过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换了别的日子秋白露也许连一句废话都不会和霍东恒多说但今天不同今天是秋诚嘉的忌日霍东恒这样撞到她的枪口上她不可能轻易的饶过了他
“可是我们也沒有好过”霍东恒一字一顿道“父亲死后苏姨一直很难过她身体不好又不肯看医生能不能熬过今年都是个未知数”
这倒是十分出乎秋白露的意料可那又怎样她在医院里痛不欲生的时候有谁管过她的死活
“是么那我简值要放礼炮庆祝了”秋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