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十分绅士她从沒有见过他残暴的另一面就算以前他曾说过任盈的遭遇但秋白露也沒想到完整的真相会如此恐怖
他把任盈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千百倍地还给了任盈
这是爱么
这还是一种对权力的宣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我……”秋白露不知该说什么这些血淋的真相扑天盖地而來让人不寒而栗无法应对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任盈胡乱地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他的势力太大单凭我是掰不倒他的所以我在出事之后也只能强迫自已把所有的一切都忍下來因为我要活命可是他却想赶尽杀绝他要把秋氏毁了让我和霍东恒沒处活命他要把我们逼死”
“你等等他把秋氏怎么样了如果你说的是抢单子的事情那其实是我干的和他无关”
“什么事情都和他有关你怎么这么蠢他为了讨你的欢心怎么可能亲自去把秋氏毁了那样就算你真的解了气只怕事后也会对他有怨言他就是让你亲自动手等事成之后他坐收渔利不光把我和霍东恒赶走就是你也要对他感恩戴德谁让他成全了你的希望呢”任盈说得气喘吁吁脸上写满了对罗炎的恨意
“可毁了秋氏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你就是他的好处”任盈冷笑“他或许不在乎钱可他对你可是在乎的很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你特别对他的胃口这谁又知道呢秋氏如果沒了你就能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了沒人能和他抢你了这就是他想做的”
秋白露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无论如何不想相信任盈所说的一切但这样逃避的态度不正好就说明了其实在她心里她是清楚的任盈说的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你逃不了的秋白露我们沒人能逃得了”任盈冷冷的继续道“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所以你把我也拖下水你把我也卷进你们的斗争之中”
“这本來就是因你而起你怎么可能独善其身秋白露你现在还觉得他是个好人么霍东恒和他比起來真是太心慈手软了你恐怕不知道吧其实秋氏在你父亲手里的时候经营状况就已经很糟糕了当初如果不是霍东恒把公司接下來只怕到了你手里公司早就成一个烂摊子了你以为是霍东恒在董事会上诬陷你所以你才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你太单纯了那些老东西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把公司接下來他们做的那些假帐把公司掏空中饱私囊如果让你接手的话你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你如果和他们翻脸他们这些年不就都白做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霍东恒为了保护我才做的那些”这真是太可笑了
“信不信由你他虽然和那些老东西联手看上去像是要把你掰倒但实际上他替你救下了公司你可以不信我你可以安排一个中立的会计师事务所去查帐到时候真实如何你一看就知道”
行李箱不知何时已经摔落在地秋白露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扣在自已的心脏之上
任盈所说的这一切都太过惊人她需要时间來证实更需要时间让自已接受
“从头到尾你最恨的那个人却是保护你的人知道这件事你感觉怎么样”任盈的脸上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他不爱我他娶我只是因为他知道我家可以帮他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他甚至不在乎那个孩子……我住院的时候他只來看过我一次……平时他根本不回家……有时候他喝多了也会抱我可他嘴里喊得却是你的名字……秋白露他是你心里的魔你又何尝不是他的心魔”
十年的光阴他陪在她身边
他最孤苦无助的时候是她陪在他身边而她把自已藏在绝望中的那几年也是他守护着她走过黑暗
有再多的仇恨也敌不过光阴的荏苒
何况他们彼此为夫妻在圣坛前他说过会照顾她一生他并沒有说谎
*
凌成的衣物铺在浅色的地板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图案
秋白露坐在这些图案之前长发垂于脸侧她用双手环抱住自已的肩膀宛如迷路哭累的孩子般轻悄无声
罗炎进來时就看见这一幕
他的心却莫名的因此而感到激动
秋白露性格之中有个极大的缺陷遇到问題时她总是喜欢逃避这虽与她早年的遭遇有关但这样的性格真的很糟糕
罗炎以为依她的个性她一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中她必然会找个角落藏起來直到被他抓出來为止但沒想到……
他走上前手掌落在秋白露肩头
秋白露抬起头与他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她还是一楞像是沒有认出罗炎但随即很快她就向后退了一下
罗炎的手落了空他脸上轻微的笑意僵了僵
“你听任盈都说了”
“你让她來的”秋白露极震惊的看向罗炎他已经知道了任盈要对她说什么清楚她的目的但他还让她进來还让她说这些话他是疯了么还是他自信到以为秋白露听了任盈的话之后仍对他听之信之
“如果不是我她根本不可能接近你半步其实从她带你去林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否则我也不会和霍东恒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