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识趣的闭上了嘴大概是看出了秋白露的不喜他立刻改变了这个话題
秋白露背对着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可胸中的沉郁却怎么样也无法被抒发出來
他再好与她何干他对任何人好唯独对她一个人狠那对于她來说他就是个恶棍
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应该这么对她这是法制社会而他却想当个独裁者他想怎么着其实都和她沒什么关系但他不能把她牵扯上
班不知是什么时候走掉的雨下到半夜终于停了空气中是清冽至极的泥土芬芳在这样美好的环境里秋白露却再次发起高烧
她的身体一直不算强壮挨了这顿打身子受了损伤再加上这阵子一直心情抑郁所有不好的事情夹杂在一起此刻都爆发出來伤口开始发炎病菌打败了药物占领了她的身体整个后背像是被人强行放在火上烤她疼得说不出话大颗的汗水凝结出來
整张床单被她的汗与血弄得十分难看她能感觉到有人时常将她的身体温柔的抬起來然后用热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张开口也发不出任何成形的声音
偶尔有清醒的时候睁开眼就能看见罗炎他守在她床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手掌心有狰狞的伤疤不知是怎么弄成的看着有些眼熟他低着头将指手在伤疤上來回地拔弄着见到秋白露醒过來他立刻俯下身用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为什么还这么高怎么总也退不下去”
他喃喃低语着从掌心传來淡淡的血腥味却让秋白露觉得异常恶心难过她把头偏过去眉头微皱这个微小的动作被罗炎捕捉他的动作一顿“小露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觉得好难受……罗炎……送我去医院……”这不是无理取闹当然也不是想逃跑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救自已而已再这么病下去她不知道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也许……会死吧
她的声音虽轻但罗炎离她这么近一定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只字未发只作耳聋无知“沒关系的会好的你要对自已有信心我派了医生过來他们应该就快要來了你别挣扎你越挣扎伤口就会撕裂得越严重小露乖别动”
“让我走……罗先生……求求你……别让我死在这里……求你……”她想要下床去但身子被罗炎控住一动也不能动
眼泪从眼角滑落口中混乱不清地哀求着最终也都归于沉寂
罗炎不许她离开她就是死也要死在这个岛上死在他的怀抱里
……
“哥我是精神料医生不是外科医生她的伤口都开始溃烂了要做清创处理你这边条件不行根本不能动手术你要是不给她送走的话到时候伤得太严重了也许真的会死的”罗铮看着床上高烧不醒的女人对罗炎道
上回见秋白露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美丽而健康这才多长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沒有伤口看她这个消瘦的模样只怕也是极不健康了吧
罗炎到底对她干什么了
对于自家大哥罗铮心中是又敬又怕的罗家的事业本來应该由他两人一起承担但因为他要学医所以就把担子都丢给了罗炎大哥从來也沒有责怪他反而对他的举动十分支撑这让罗铮觉得十分羞愧在面对罗炎的时候总是莫名的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罗炎烦燥地在房间里踱着步他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野兽随时都可以爆发“难道你不能想想办法你学了那么多年医难道连这点小伤都处理不了”
“哥这伤口开始的时候也许好处理但现在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根本不是我能治好的了再说我学医学的也不是外科你怎么就不明白”罗铮苦笑
罗炎一拍桌子怒喝道“我沒闲工夫听你解释你如果不能治我就找别人來治”
“等别人赶过來的时候她估计会病得更严重了到时候你想治她也许都沒机会了”罗铮难得与罗炎强硬一回
如果不是秋白露只怕不管罗炎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他也不会多说一句
但是……这个人是秋白露……
她曾经是他的病人他亲手治愈过她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和一个男人的担当让他沒办法对她视而不见
“哥小露怎么惹了你难道不能等她伤好之后再慢慢谈么不是我危言耸听她真的伤得很厉害伤口感染确实可大可小但照她这个情况拖久了会出人病的”罗铮耐心的解释希望罗炎可以听他一句话“不是我不能治现在來了谁都沒办法治在这岛上沒有治疗的条件而且这里的天气这么热对伤口愈合非常不利你听我一句话把她送到医院去等她治好了……”
“别说了罗铮我是不会让她走的你要是治不好我就换别人我安排了船在码头你走吧”罗炎转过身不再理会罗铮罗铮还想再解释罗炎却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管好你的嘴回去之后不管什么人问你她的下落你都说不知道就行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别人谈起她……小心你的狗腿”
送她去医院只要她离开这个岛罗炎相信那些与她有关的男人就会像苍蝇一样寻着她的味道追上來
如果被他们将她带走了那估计这辈子秋白露都不会再回到自已身边
她得留在他身边他相信他能治好她如果别人都不行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