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倒真是忘了确实不是你滚应该我滚才对”秋白露挣扎得起身忘了手腕和床头缠在一起才坐起來又被拉回去
身上不舒服到了极点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与背后的荆棘丛不断的挤压着已无还手之力的她而这个罪魁祸首还大颜不惭地出现在她面前不断的刺激着她让她疲惫不堪的灵魂几欲发狂
“你干什么这样急燥我又沒说要赶你小露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对你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定要拒绝”罗炎将秋白露拉入怀中秋白露实在沒力气与他抗衡只得被他抱着
他动作温柔地将秋白露手腕上的桎梏取下秋白露丝毫沒有承他的情“因为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
“可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的宠物”罗炎温言道
“我不稀罕”秋白露冷笑“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但现在看來还是我眼光不济你和他们是不一样你比他们恶劣得多霍东恒对我再不好也沒想过故意伤我他的手段和你一比真是差得太远了罗先生我逃不出去我认命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待在你身边就是心甘情愿”
秋白露说完这句之后整个人就瘫倒在罗炎怀里
罗炎被她忤逆也不生气依然笑模笑样的说道“哦是么你嘴硬但你的身体却不是这样说的小露你忘了那天在酒店发生了什么”他说着用手挑开覆盖在秋白露肩头的衣服“你是我的无论你怎样反抗都无法逃开命运这个印记说明了一切”
“一个纹身它能代表什么你说它说明一切我偏说它什么也不是”秋白露强咬着牙从罗炎怀里挣出來
药瘾如涨潮般汹涌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将她的理智全部吞沒她越看罗炎越觉得恼怒憎恨这样强烈的厌恶的感情是她这纯白的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她恨这个男人恨不得他立刻从她眼前消失连带着他给她的痕迹与屈辱全都和他一起消失不见
就算当年爱霍东恒爱到沒头沒脑的时候秋白露都沒有感觉过如此激烈的情绪
罗炎开启了她人生中的另一道门只不过这扇大门被打开谁也不知道它将通往何方
“只不过是个纹身……它什么也不是……我不会让它留在我身上……我离不开你难道还不能消除这个东西么……”秋白露低低地喃语她的脑子里似有烈焰焦灼愤怒之火将它烧成一片荒芜她一心只想着将这个绯色的属于罗家的印子弄掉她用尽身上的力气推开罗炎东倒西歪的撞开木门跑了出去
罗炎并沒有去追她也许是因为猜到秋白露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因为这是他的岛他的地盘任她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可这一次他却是大错特错了
秋白露漫无目地的跑着心底深处涌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欲/望她想要亲手毁掉某样珍贵的东西她想要感觉到疼痛某种更强烈的比现在身体所遭受的疼痛更让她刻骨铭心的痛感
终于她眼前出现了一样东西
保镖们晚上用來取暖的篝火堆里仍然有些沒有烧尽的燃着的热炭暗红色的炭火像如瑰丽的红宝石般吸引着她的视线
秋白露沉默无声的走到篝火前蹲下身子她用手抓起一块半燃半灭的灰炭燃着的火光将她的眼睛逼出眼泪泪水落到灼火的炭身上立刻发出一声嗤响然后化成一缕青烟
下一秒秋白露毫不犹豫地将炭木燃着的部分朝着自已肩头按去
热炭与皮肤接触时发出吱吱的声响秋白露张大了嘴却沒能喊出一个字所有的哀嚎都被她吞了下去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仰望着遥远的天空
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她颓然倒地
林中栖息的鸟群不知被什么动静所惊挠纷纷扑棱着翅膀飞起庞大的鸟群将阳光都遮蔽住给大地留下一片诡异的阴影
罗炎听到木屋外传來杂乱的脚步声他心中一喜看來秋白露仍是忍不住要回來求他
他打开门笑容僵在脸上
保镖手里抱着的女子肩头上美丽华贵的纹身早已不见替代它们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秋白露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但见罗炎出來硬是挣出一个微笑 “怎么样……罗先生……我说过它什么也不代表吧……”
被烫伤的地方简值是一塌糊涂黑色的木炭灰白的炭灰与血肉混在一起血水淌下來把她的长发粘稠在一起秋白露的脸色惨白可一双唇却是鲜红鲜红的像是染了血她朝他笑着从微笑到大笑笑声和飞鸟的惊鸣掺杂在一起她像是疯了一样
罗炎这样强硬的人竟也不忍再多看她一眼“快把她抱进來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沒看见她伤得那么重么”
他的语气极端恶劣也不知是真的恼火保镖们看管不利还是因为心里对秋白露又爱又恨
保镖抱着秋白露进了房间动作谨慎得就像是抱了一件精美而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她人一挨着床铺身体就像一柄弓似的弯了起來整个床单瞬间就被她的血染成一片惨红
罗炎挥挥手让人退下沒人敢说一个字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來的暴戾与杀意
就算他现在把秋白露掐死他们也不会觉得意外
然而罗炎并沒有要她的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