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的婚事嘛,还引得凌延对她旁敲侧击。
经过了这一桩失败的婚姻后,她才不想再谈婚论嫁呢。一个人多好啊,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不要受人管束呢。
又与凌延说了一会儿话,凌若瑶便起身离开了书房,一路回到了自己以前居住的院子。
回到院子时,彩芝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了。屋子里还保存着原来的摆设,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见凌若瑶走进屋子,正在屋子里忙活的彩芝,急忙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小姐回来啦,奴婢给你沏壶茶去。”
没有制止,凌若瑶点了点头,便由着她去了,而自己则迈步走进了里间。
从四王府带回来的行李,已经被彩芝整理妥当了,衣服首饰也放在了该放的地方,而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娘亲留给她的嫁妆,也被彩芝当做首饰盒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坐在梳妆台前,她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那只盒子,猜测着,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这盒子并不大,四四方方的,显得很是中规中矩,因存放了许久,盒子的颜色也有些消退,显得有些阴沉,但依旧能够看得出盒子的做工很精细。
伸手拨弄了一下盒子上的小锁,凌若瑶蹙起了精致的眉头,嘟着嘴小声地嘀咕道:“这真的是给我的嫁妆么?就算是嫁妆要上锁,可好歹也把钥匙一并给我吧。”
拿起盒子摆弄了半晌,她越看兴致越浓,想要打开的念头也愈发的强烈。
下定决心后,她便找来一根精细的缝衣针,对着锁眼摆弄起来,白皙俏丽的脸蛋上,是一付严肃认真的模样,眉头皱成了一团,大有一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然而,她拿着细针,对着锁眼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将小锁打开,反而把自己给累的满头大汗。
心中愈发的烦躁起来,拿着细针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发起了哆嗦,几下过后,她不仅没将细针插入锁孔里,反而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针头扎在自己手指上的那一刻,凌若瑶顿时就怒了,将手中的盒子往梳妆台上一扔,低声骂道:“什么破玩意儿?不管了!”
一边咒骂着,她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直接躺床上睡下了。
而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的彩芝,正好看见她发脾气,走回床边,心中顿时泛起了疑惑。
快步走进里间,她将茶盏放在桌上,扭头看了一眼屋子,视线落在了凌乱的梳妆台上,看着那个被扔在一边的盒子,清秀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想必,就是那个盒子,让她这么不高兴吧?也不知那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她还一次也没见凌若瑶打开过呢。
若是凌若瑶知晓她此时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没好气地嚷嚷道:“若是能打开,我也就不用这般生气了!”
迈步走到梳妆台前,彩芝三下五除二,便将梳妆台上,那凌乱的首饰给收捡整齐了,并将那个带锁的盒子,放在了一起。
整理好后,她才走回床边,倾身凑近凌若瑶,小声地唤道:“小姐,你睡了么?”
躺在床上的凌若瑶,紧闭着双眸,一动也不动,俨然一付睡着了的样子,呼吸也格外的均匀。
又唤了两声,见她始终没有反应,彩芝这才拉过被子,替她搭在了身上,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并将屋门给关上了。
待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紧闭着眼眸的凌若瑶,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把掀开了被子,用手扇着风。
这彩芝也真是的,这么大热天的,还给她盖什么被子呀?
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青纱帐,凌若瑶暗自沉思着,自己既然已经与皇甫逸和离了,一直呆在丞相府里,也始终不是办法。
若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那得多无聊啊?守着这一方小天地过活,她会很憋闷的。
所以说呢,她需要到处走走才行,权当是散心。
可若是出去走走,那去哪里才合适呢?
冥思苦想着,她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睡着前,还在纠结着,自己究竟该去哪里才好。
***书延微握。
夜幕降临,黑色笼罩着整个大地,只有天幕上,稀疏的几颗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相比之下,这繁华京城的夜晚,甚至比星辰还要耀眼。
整个京城,一片灯火通明,大街小巷都挂着灯笼,行人走在街上,根本不用手提灯笼。夜晚的京城,热闹程度并不逊色于白日。
在靠着一条小河的一家酒楼里,进出往来着不少的酒客,有的只是打上一壶酒,便离开了,有的则坐在酒楼里,或自斟自饮,或朋友相约举杯。
此间酒楼共有两层,在上层的靠栏杆边,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面对面坐着,在两人的面前,分别摆放着一只酒碗,旁边则放着一壶上好的酒水。
提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晚酒,凌青莲端起酒碗,仰头便大口饮了下去,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而他却仿若浑然不自觉。
坐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