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却宛如是活得一般,栩栩如生。
凝视着画中女子,皇甫逸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线条优美的薄唇,向上扬起一道优雅柔和的弧度,漾开一抹魅惑的浅笑。
仅仅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幅画,他便觉得,这画中女子就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般,对他笑,与他说话。会因为他的捉弄而生气,也会因为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而开怀大笑。
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美好的幻想罢了。
唇边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苦涩的神情,英挺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虽说这凌若瑶才离开不到两日,可在他看来,却仿佛离开了好几年之久一般,还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也不知,此时的她,身在何处?又无遇到危险?可有吃好睡暖?
直到她离开了京城,他不能经常见到她,他才意识到,她在自己的心中,是有多么的重要,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牵动着他的所有情绪。
可偏生,不管他如何尝试着接近她,求得她的原谅,她依旧待自己如生死大敌一般,甚至为了逃离他,而不惜离开京城。
他真就如此让她憎恨?她又可曾明白他心中的那些艰难感受?
紧抿着薄唇,他一撩衣袍下摆,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一幅画卷上。
是他们彼此了解得太少了么?是他对她不够坦诚么?
他也曾想过,等待时机成熟,便会将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些事,都告诉她。
只可惜,他还没等到时机的成熟,便已经失去了她。
抬起宽厚的大手,修长的手指,轻柔爱怜地拂过画中女子的美艳面孔,他自言自语地呢喃道:“等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你已经将我的心夺走,我怎能不能你看清楚我的心呢?”
而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破坏了此时的宁静与美好。
皇甫逸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赶紧收起了心中那一股伤春悲秋的惆怅,清了清嗓子说道:“进来。”一边说着,他也赶紧将画卷给收了起来。
彩珠推开门扉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放着一个装有还在冒着热气的热粥的陶瓷碗。
刚迈步走进屋子,她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书桌后的皇甫逸,见他正将一幅画卷给收起来,动作还显得有些慌忙,似是很不想被别人看见。
心中有些纳闷儿,但她也没敢多加猜测,便低下头,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书桌前,恭敬地说道:“奴婢见过王爷。王爷,苏侧妃说,王爷近日很是操劳,便命奴婢给王爷熬了热粥,还请王爷趁热喝了。”
没有抬头看彩珠一眼,皇甫逸指了指书桌的一角,语气低沉地说道:“放下吧。”
“是。”彩珠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将粥给放在了书桌上。
而自打凌若瑶离开了四王府后,彩珠便没了主子,本想着或许会被分配去伺候皇甫逸,但皇甫逸却将她打发到了苏玉荷的院子。
至于皇甫逸不愿让她在跟前伺候的原因,彩珠还是能猜到几分,想必是因为她之前伺候过凌若瑶,见到她便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女子来吧。
为此,彩珠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乖乖地去了苏玉荷的院子,但却没少受罪,只因她之前伺候的人,可是苏玉荷的死对头。
被欺负被惩罚的时候,她有泪不敢流,有冤无处申,只得夜深人静时,躲在被窝里,默默地掉眼泪,心中一直期盼着,王妃能赶快回来,她还想伺候王妃,不想伺候这个苏侧妃。
见彩珠还愣在跟前没离开,皇甫逸便再次出声说道:“本王自会知道喝,你先下去吧。”
“王爷……”彩珠并未离开,而是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嘴说道,“奴婢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本装作看书,在听了她这话后,皇甫逸也没了装下去的心思,索性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抬眼扫视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倒是说说,想问本王什么问题?”
悄悄咽了咽口水,彩珠顿时战战兢兢,小声地说道:“王爷,王妃她……不……凌二小姐她近来可好?”
她很明显地看见,在她说完这话后,皇甫逸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原本还很平静的脸上,顿时间笼上了一层阴郁,眼神也显得有些凌厉。
顿时间被吓住了,彩珠想也没多想,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低埋着头,一个劲儿地求饶道:“王爷恕罪!奴婢该死,奴婢多嘴!还望王爷恕罪!”
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她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皇甫逸一眼,生怕一抬头,就会看见他那骇人的阴冷脸色。
她本就不该问的,自打凌若瑶离开了四王府,她便像是成了一个禁忌一般,很少有人提起她,只因为一旦提起凌若瑶,皇甫逸就会变得很吓人。
就如此时一般。
依旧是一付慵懒的模样,皇甫逸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但那张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