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前将军赵风。诸位兄弟。你们听好了。主公与汜水关蒙难。临终遗命便是命在下率领残兵投奔赵风赵将军。以求为其报仇雪恨。且我等与官渡被袁绍小儿偷袭。挨到邺城之时。已经粮草断绝。若非赵将军慷慨相助。我们根本回不到幽州。最重要的是赵将军答应为主公报仇。想必参与了汜水关一战的弟兄。对主公中箭之后的话语还在耳畔……”
公孙越已经容不得田豫再说下去。厉声道:“够了。你说那是大哥临终遗命可有人作证。”
“田楷。你说。”
“在下…在下…不知。”田楷在田豫与公孙越的目光下选择了逃避。但无意于帮了公孙越一把。
田豫仰天大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当着这么多人泪流满面。平稳了一下情绪后道:“公孙越、田楷我田豫敢指天为誓。方才所说之言。绝无一字虚假。若有一字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幽州将士此时已经由方才的迷茫渐渐的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自发的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向着冀州军阵走去。公孙家的亲信实际是衷心于公孙瓒罢了……
众叛亲离却是咎由自取。公孙越此时颓然倒地。不出一言。公孙范却依旧耿着脖子。尽管心虚却依旧不依不饶道:“即便如此。我等误会了你。可你也不该污蔑我等勾结那公孙度。”
赵云淡然道:“公孙范。我让你嘴硬。來呀。带上來。”
赵云言罢。五花大绑的单经灰头土脸的被两个壮汉。像抓小鸡一样。拎了上來。
“你还有何说。”
公孙范自看到单经的一刹那。也如同他兄长一般。颓然坐于地上……
这单经如何被捕的呢。其实并不奇怪。沮授命田豫部曲夺取渔阳城门。一來是不想他们卷入其中。使得昔日的弟兄反目。二來则是一次考验考验他们的忠诚度。
好在沮授赌赢了。沮授的安排得到了回报。幽州偏将之中认识单经的不在少数。公孙越命单经去联络公孙度。自然难逃众人法眼。这才有了方才一幕。
就在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之时。田楷却突然抽出腰中佩剑。如砍瓜切菜般将已经极尽瘫痪的公孙越、公孙范二人的脑袋砍了下來。而后捡起二人头颅。膝行几步跪在赵云马前。谄媚道:“末将该死。现将此罪大恶极的二人首级奉上。望将军网开一面。”
此时这田楷原本并不难看的脸呈现在赵云眼中却丑陋极了。
“将这弑主小人给我就地正法。”
“不要啊。赵将军大人大量……”
田楷再也说不出话了。双眼突出。双腿还跪在地上。头颅已经咕噜噜滚落在地。
……
此间之事了结。留下足够的人手打扫战场。张任等一干将领便回转渔阳城中的冀州大营。路上田豫哽咽道:“诸位。士起。士起他战死了……”
张任闻言。怒道:“颜良呢。士起不是和颜良在一起嘛。”
“张将军不必怪罪颜良将军。若非士其以己之躯干为盾。我三人今日必死无疑。颜良将军身受多处箭伤。失血过多。已然昏厥不醒。”
赵云道:“国让。你细细道來。”
待田豫将五骑七人分开之后。他与颜良、关靖的所遭所遇娓娓道來后。众人皆唏嘘不已。张任捶胸道:“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我与文丑一路之上。势如破竹。畅通无阻。却将压力都担在了你们身上。”
赵云神色漠然道:“大哥。今日情况之凶险。我自不必多言。士为知己者死。士起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谓是死得其所。”
一行人來到大营之中。颜良脸色惨白。却已醒转。而关靖的尸体却至今还伏在颜良身上。见张任等人进來。自有医护兵告知张任等人颜良已无大碍。只是不让别人碰关靖的尸体……颜良此时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坐不起來。
张任道:“老颜。士起已然身死。何不让他入土为安。”
颜良讷讷道:“公孙越等人抓到了吗。”
赵云道:“早死多时。”
颜良的泪又流了下來。却咧开大嘴傻傻的说:“士起你听见了吗。公孙越贼子已经死了。给你报仇了。俺老颜欠你一条命。下辈子一定报答你……”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良久。关靖的尸体才被从颜良身上取下。关靖的手抱的太紧。几乎扣在了颜良的肉里。此时人的躯体已经僵硬。众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将他的手掰开。关靖的背上虽然箭矢尽除。可是一个个血窟窿却格外清晰。竟然多达二十四箭。在场众人的心皆在颤抖。
大帐之中一片沉寂。良久。刘虞开口道:“国让。士起可有家人。虞定厚待之。”
田豫摇头。
……
第二天。冀州军大营之中一片肃穆。所有人皆披麻戴孝。为这关靖下葬。颜良拖着虚弱的身体。长跪于关靖坟前。最后被赵云、文丑两个人架着才架回了帐中休息。
公孙越等人的行径也大白于天下。陆陆续续有潜伏在外的幽州将士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