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正邪不两立。奸佞不除。军政难安。相较于直爽愚鲁的崔勇而言。那黄贵便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真小人并不可怕。伪君子才可怕。
一日操演完毕。田豫、张辽、张郃、田丰、何仪、何曼几人齐聚于田豫府中开怀畅饮。
田豫今日兴致颇高。含笑道:“诸位。今日豫痛快极了。真是痛快极了。这黄贵被携义驱逐出幽州大营。真乃三军之幸。”
张郃吃了一口菜。爽朗道:“国让何出此言。区区黄贵。何足挂齿。”
田豫摇了摇头道:“此人追随公孙越多年。可谓是其心腹。虽最终因公孙越、公孙范二人兵变失败。不得已投降以求自保。这黄贵虽然武艺平平。不通兵书。却长于蛊惑人心之术。自其來到军中。便以仗义疏财闻名。豫想要整治他多时。却不可得。不成想今日携义轻描淡写便将此人赶出了大营。痛快啊。痛快。干。”
众人一同举杯。张辽悠悠道:“唉。国让这番话应该早些告知我等。若早知如此。携义就该一枪扎死这心术不正的小人。以绝后患。”
张辽言罢。何曼淡然道:“跳梁小丑。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來。。”
田丰不以为然道:“丰料定此人离开渔阳后不是去投那公孙度。便是去投轲比能。若是去投那公孙度倒也罢了。公孙度乃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若是此人去投那轲比能。将我军将对其用兵之事告知。则不妙啊。我等本是以有备攻不备。如此一來又要平添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田豫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但不必担心。豫并未将我等此次用兵目的透漏给任何人。”
张郃傲然道:“元皓多虑了。即便那轲比能知晓了又如何。难不成其还敢跳出來作乱。。若这狗贼胆敢如此。岂不正中下怀。。”
“国让行事谨慎。辽甚是佩服。只不过黄贵投不投轲比能。与其有所备。无备并无关系。想我等尚在邺城之时。石广元对这步度根推崇有加。在我等用兵平州之时。其自当有所警觉。若无警觉则此人庸才而已。”
“糜竺曾对丰言。主公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丰尚不信服。不息以数万弟兄的性命为代价。换得张文远。本以为这就是件亏本的事。但现在看起來丰知错了。”
张辽听罢神情略一黯淡:温侯可好。。
田丰一句调笑后。接着道:“文远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若那轲比能不战而逃。想那河套乃沃土。又一马平川。若其望风而逃。我等此次横扫鲜卑之举恐怕就要大打折扣喽。”
“不至于吧。豫以为刘幽州对待异族素來以怀柔安抚为主。这一点说不定能够迷惑步度根。此乃其一。其二。我等此次出兵乃是幽州军。沒有从冀州抽调一兵一卒。以幽州军的战力尚不足以令其望风而逃吧。”田豫说到后面声音之中透漏着几分落寞:是啊。从装备到训练。再到将领。幽州军与冀州军之间似乎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尽管自己很努力。可是似乎两军的距离还是越來越远……
田丰看着叹息的田豫呵呵一笑道:“国让不必挂怀。无论冀州军还是幽州军。皆乃主公之军。绝不会厚此薄彼。待到时机成熟。不必将军开口。主公定会令幽州儿郎也换上白马义从的旗帜。装备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田豫听罢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一阵沉吟不语的张郃此时却突然笃定道:“既然如此何不兵分两路。辽东乃荒芜之地。人口不过百万。可战之兵不过寥寥。即便兵多。但辽东将少。除了死守。并无过多选择。我等大可不必在公孙度身上倾尽幽州所有兵马。且若举全军共伐辽东。再折回头來击鲜卑。会平白无故消耗很多粮草。此乃智者所不取。郃愿率一部兵马会会那轲比能。”
张郃的话音还沒有落地。一直沉默寡言的何仪此时开口道:“将军三思。主公定计先平公孙度。再扫鲜卑。最后引军入并州。排出此顺序。定有深意。如此擅自更改。恐怕不妥。”
田丰淡然道:“何将军。主公向來主张兵在外。为将者当相机而动。怎可墨守陈规。。携义之言与丰不谋而合。”
何仪语塞。只是放下了筷子。不再吱声。
挨着何仪的张辽早已从方才的遐思之中走出。拍了拍何仪的肩膀道:“兵贵神速。分兵两路。亦可分先后。主公只言此顺序。并未言不可同时用兵。若兵力许可。辽还想兵分三路呢。何将军不必为此事不快。”
何仪点了点头道:“仪多谢文远将军提点。”
而后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田豫。田豫夹了一口菜。果决道:“嗯。如此甚好。待诸位觉得可以用兵之时。告知豫。咱们就一起去见刘幽州。”
整整一个月。一开始幽州士卒从沒有觉得那么累过。每日都觉得昏昏沉沉。乍一看一个个都无精打采。似乎张辽、张郃的训练方法根本无益。可到了中间。渐渐习惯了这种训练强度的军士们发现自己进步了。而且是一日千里。别的不说。只这集合速度。按照张辽亲自教授的自床上起身开始先穿裤子。再穿鞋。而后边走边穿甲胄。带头盔。几人成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