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月挂于枝头。透着几分朦胧。微风徐徐。空气之中有了丝凉意。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或选择于院中乘凉。或涌上街头。享受一天之中清爽的时刻。
赵风惬意的坐在太师椅上。仰着头看着窗外的点点繁星。思绪不禁又转到了眼前的战局。心中不甘:若依奉孝之言。即使拿下陈留又如何。那曹操很有可能。不。是一定能像刘备那样退向南方。一旦如刘备一般进驻益州。自己鞭长莫及啊。。不行。定要设法杀了荀彧。定要激怒曹操。而后除之。永绝后患。
赵风心意已决。
空空如也的肠胃开始不甘寂寞。在赵风的肚子里面是敲锣又打鼓。赵风轻笑一声。一天水米未沾唇了。自当大快朵颐。
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验过酒菜。银针并无异样。赵风随即开始自斟自饮。这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不只赵风有。冀州集团的上层首脑都有这个习惯。这是血的教训。渔阳一战。公孙越摆下的鸿门宴。赵云、张任、颜良、文丑等人险些着了单经的道。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酒却是好酒。入口喷香浓郁。回味悠长。余香不尽。赵风自言自语道:“妙。这酒较之五粮液也不遑多让啊。”
言已毕。门声响。赵风心道:该來的总算是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好大的胆子。
“请进。”赵风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不错的盯着门口。想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自己地头上如此明目张胆的安插细作。
门被推了开來。一前一后进來了三个人。赵风只认得最后进來的那个是方才领自己到这个房间的小伙计。
为首这两人。长相确实不凡。先进屋的是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身高七尺挂零。一张鹅蛋脸。目若朗星。笔直口方。一团正气。肋下佩剑。给这略显文气的男子添了几分英气。
赵风将目光锁定在了第二个进屋的男子身上。这男子身材不高。甚至有几分瘦削。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窈窕飘逸。脸上比例完全黄金分割。沒有一丝缺陷。一双本该顾盼生情的妙目。却显得几分冰冷。这男子长得俊。俊得邪。比赵风还要邪。
赵风盯着这男子。看得有几分肆无忌惮。心中道:这小子长了个章子怡的脸、张曼玉的嘴、张柏芝的眉、刘亦菲的鼻子、范冰冰的眼睛……
转念又想:不对啊。这顶上的可都是女人。也许也许。赵风心中暗笑起來。
那为首之人。见赵风坐在椅子上动都沒动。脸上显出不快之色。略一颔首道:“敢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
那被赵风盯着看得男子。毫不畏惧的打量着赵风。心道:好俊的男子。更重要的是这男子身上似乎有种让你无法抗拒的气质。这是什么样的气质呢。深不可测。玩世不恭。不不。都不是……好像又都是……
赵风听來人问话。收回目光。冷笑一声道:“在下无名鼠辈。不足道。不足道啊。敢问哪位是店主。”
那为首之人见赵风如此态度。倨傲道:“在下便是。”
机灵的小伙计见这场面。忙向前走了几步。口中道:“两位公子。何不入座。慢慢谈。我这就去再安排些酒菜。”
赵风笑吟吟的看着小伙计惶恐的模样。调笑道:“我说小哥。你可愿意跟我去冀州大营。以你的眼力见儿。在这儿当个伙计。也太屈才了。”
那伙计听赵风夸奖。连连摆手。口中道:“不敢当。不敢当。”说完之后。转身出去了。
二人落座。佩剑男子一言不发。令一个男子微微一笑对赵风道:“这位兄台。方才所言这酒较之五粮液不遑多让。请恕在下孤陋寡闻。这五粮液又是什么酒。”
赵风阅美无数。但见这一笑。还是觉得心中一荡。回报一个自认为最帅的笑容后。淡淡道:“这五粮液产自益州。提取小麦、大米、玉米、高粱、糯米五种粮食发酵酿制而成。入口存香。且香气悠久。滋味醇厚。进口甘美。入喉净爽。各味谐调。恰到好处。乃人间佳酿。”
佩剑男子听罢眉头微皱道:“益州有此好酒。怎的我不曾听闻。”
赵风也不解释。给自己斟满一盅。一饮而尽。不答反问道:“黎阳设郡不久。并无什么名门大族。二位气宇不凡。想必定是出身显赫。不知如何称呼。”
佩剑男子冷笑一声道:“冀州军。威名远扬。军中将领各个皆当世英豪。不成想却有阁下这般藏头露尾之人。可笑之至。”
“二哥。何必出口伤人。冀州军中必定军规甚严。人家不知咱们是敌是友。如此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风盯着这个帮着自己说话的“男子”。更加确定了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绝色佳人。心中大快。沉声道:“这位小哥说得好。身为军人。自当遵守纪律。冀州军军法甚严。咱们萍水相逢。如何令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佩剑男子听罢。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自嘲一笑道:“在下甄俨。本是中山无极人。黄巾贼乱期间。随家父迁至此处。这醉仙楼是打冀州军自邺城南下之时方才建立的。不为别的。只为能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