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熟悉盖楼房的每道工序,把它们都要掌握好,学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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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到火车站送妻子胡雪花上北京,胡雪花和侯三变的对调进行的很顺利,胡雪花的父亲是商业局长,不仅买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就连照相机也托人到太原买到了,侯三变收了这位局长大人的好处,也不敢继续抬高价码,怕万一惹恼了局长大人。
他的肝有点毛病,局长如果往重工局说句话,他侯三变怕很难调到高原钢铁厂,见好就收,他便和胡雪花痛痛快快办成对调,侯三变调到忻县食品公司,一天班沒上,又调到高原钢铁厂。
“宝儿,和妈再见!”赵亮抱起女儿,从车窗口向列车里的胡雪花招招手。
闺女宝儿伸着小手向车里的胡雪花不停挥动。
“宝儿,听爸的话,听姥姥和姥爷的话!”胡雪花声音哽咽,坐在椅上,向车窗外的女儿挥手,列车开动了,胡雪花独自坐在椅子上,心里既是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自己生在忻县,长在忻县,又在忻县工作,从沒想过去能去北京。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在忻县上学她满足,在忻县工作她也满足,嫁个北京知青,她仍是满足,对一两年能去北京一趟看看公婆,看看**,逛逛东单西单百货大楼,她就觉得不错了,从沒想过能到北京工作。
在她想象里最大的奢望是如果哪天赵亮能调回北京,她带着孩子每年去北京住个十天八天探亲假就行了,十万个沒想到,赵亮沒回北京,她到调到北京了。
阴差阳错,鬼使神差,自己的父亲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逮这么个好的机会,沒让家在北京的赵亮对换,反而让自己对换去了北京,她知道这是父亲爱女之切,也知道父亲怕女婿独自调回北京后日久天长,两地分居,把在忻县的自己甩了。
所以,与其自己千方百计防人,不如让人千方百计防自己,到底父亲是干部,看法和想法都比自己看的远,看的果断,胡雪花明显感到,自己的丈夫赵亮知道是自己而不是他对调回北京的事后。虽然表面上刻意在笑着,在说赞同的话,可是胡雪花能看出丈夫的笑是一种伪装,说的支持言语也言不由衷。
在办成随迁人口一栏里,胡雪花填上女儿赵宝儿,赵亮却说:“如果填上女儿的名字,怕北京那面脸胡雪花的户口也不给上了!”
胡雪花沒理他,照样填上女儿的名字,想:给女儿上北京户口就上,不给上回忻县再给上上便是了,这次去北京,胡雪花要带上女儿一起上北京,赵亮又说:“你刚到北京,初次到工厂上班,带着女儿多不方便,留在忻县,我把她放姥姥家,我常去照顾,你在北京安心上班!”
胡雪花知道,这话明里是关心自己,暗中又防着女儿和自己都在北京,怕把他这个当丈夫和爸爸的人忘了,小肚鸡肠,贼心眼蛮多。
胡雪花到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报到后,由于她是党员,在忻县食品公司又是党支部书记,又是主任,所以只在厂工会干了两个月,便给提拔为工厂的团委书记,工厂在厂区给她分了一间平房,作为宿舍。
胡雪花人长的漂亮,年轻,说话谦和,工作又认真负责,讲究工作方法,把工厂的团组织生活搞的很活跃,工作也搞的红红火火,年底,第二汽车厂的团委被北京评为先进团委,她自己也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先进党员,。
胡雪花春节放假时,回到忻县,吃晚饭时,便把自己在北京工厂的事告诉丈夫赵亮,赵亮好像很有兴趣地听着,待胡雪花说完后,他突然问:“你们那个厂长和书记多大年纪了!”
“厂长四十來岁,书记五十岁上下!”胡雪花说。
“你们那厂长和书记他们的老婆都长的漂亮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去过厂长书记家,都沒见过他们爱人,不知道!”胡雪花猜测赵亮在怀疑自己,不禁生气地说。
“你到汽车厂工作都半年多了,又给提拔成团委书记,你一趟沒去过厂长和书记的家!”赵亮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沒去过就是沒去过,你咋那么不相信人呢?你以为我干工作和你一样,净想着一些不正经的路子!”胡雪花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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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炳坤自从见到侯三变调到炉前上班后,便问过他:“不是你肝上有毛病吗?地区重工业局人事处拒绝接收吗?怎么,现在通过什么关系又调來钢铁厂,到炉前上班了!”
侯三变笑笑说:“事在人为,你办不成的事,未见得别人办不成,和你对调,我转氨酶高些,让区重工业局卡住,但是和别人对调,地区重工业局就沒卡主!”
“走后门了,我找他们说理去!”刘炳坤忿忿地说。
“你找谁说理去呀,人家让我又到忻县县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出的证明是我肝沒问題,重工业局一看沒问題,当然批了,我先对调到食品公司,才又从食品公司调到钢铁厂的!”
“那个和你对调到食品公司的人挺有路子啊!”
“当然,不光她是主任,她父亲也在咱地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