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百分之五十,第三年百分之四十,第四年以后算停薪留职,不再发给工资,六十岁退休时,按退休拿工资,好看的小说:!”
“可是?我爱人得了胃炎,在家养病,她也不能上班,工资也只拿百分之七十,我爱人又要看病,我孩子又上学,我生活确实困难,能不能让我别下岗,在学校分配我干甚么活都行!”王大力几乎哀求地说。
“我把你的困难说了,可是校领导说,这是群众投票选出來的,领导也做不了主!”王大力知道校领导是在生那百仙矿泉壶的气,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这上面给学校惹了大麻烦,自己多少也是五尺的汉子,求人的话说一遍就行了,岂能再说,于是挤出笑脸说:“谢谢领导的关系!”便径直走了出去。
王大力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离学校不远的河边,此时已是深秋季节,冰冷的秋风阵阵吹來,河边树上的落叶萧萧而下,两只喜鹊在枝头喳喳叫着,不远处的枝头几只乌鸦不服气地呱呱也叫了几声,水流清澈,冷得缓缓地流着,几条小鱼潜在水底,抵着水流不动,只有尾巴被水流冲得偶尔摆动几下。
河边的芦苇叶已微黄,顶部的芦花像白色的狐狸尾巴似地蓬松着,风吹过,几个带絮从苇花棒上被吹掉,在空中飞扬,直飘到远处的天空中,王大力从学校出來后,脑袋犹如挨了当头一棒,打得头发懵,脑子里混混浊浊,不知所思,不知所想,便需要到这清凉的无人之处静一静自己的心,梳理一下自己已乱的思绪。
他站在水边站了良久,望着水中波纹的流动,一种凄凉之感袭上心头,他觉得自己是孤单的,像一只被雁群抛弃的孤雁,跟不上南飞的雁群,在乱飞,在哀鸣,自己又一次成了弱者,又一次被社会抛弃,而这次自己不像年轻时是单身,自己现在已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了,自己有孩子,有爱人,孩子要抚养长大,爱人要看病,要看护,自己身上有责任,肩上有胆子,自己要挑起养活家的责任,可是自己被单位炒了鱿鱼,一直依赖单位,依赖单位发工资的自己,将如何走下去呢?
他想起屈原的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天下之大,不可能无路,即使无路,第一个人勇敢地走过,便将踏出一条路了,想到这里,他的信心骤起,老天饿不死瘸家雀,于是浑身又从疲软中恢复了力量。
王大力回到家中,做了饭,辅导儿子忻钢做了会儿作业,待儿子忻钢睡下后,妻子徐风霞问:“大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王大力支吾道。
“肯定有什么事,你瞒不了我,说说听听!”王大力一想,自己下岗的事能瞒一天,但瞒不了多久,早晚都要说,还不如早说,于是把自己被校领导以末位淘汰被下岗的事说了一遍。
徐风霞听后,并未吃惊,而是劝解说:“这领导已经对你够客气了,出这么大事,沒把你除名,就算给足了面子,这个赵亮,也真够害人的,就因为他,把你害的下了岗!”她唉叹了一声。
“也不能怪他,还是自己沒立场,当时自己要劝王主任别和他共同搞百仙矿泉壶,把利害关系向他讲明,也不至于闹出后边的事!”王大力说。
“头一年工资百分之七十,是基本工资吧!”徐风霞问。
“当然了,不上班,还能给你奖金!”王大力自嘲地说。
“大力呀,你刚四十岁,还要二十年才退休,让咱下岗咱就下岗了,是不是要找个其他的活,除了那百分之七十的工资外,再挣钱钱,好为忻钢上大学,准备点学费!”徐风霞只说给儿子准备些学费,沒说自己看病除公费医疗外,也要自己花钱,王大力心知肚明,默默地点点头。
王大力琢磨自己干点什么呢?找赵亮去,上他公司干,赵亮由于百仙矿泉壶的事把自己拉下马,找他,估计他也会答应自己在他那里打工,可是?王大力明白,赵亮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沒有利害冲突还行,如果有利害冲突,他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同学,说翻脸便翻脸,在他手底下打工,肯定在钱上要起一些经济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