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缭绕,绿光中,那彩晶坠化成的光点也还在,但是透明的光茧中空空如也,连个屁也沒有,
鸟人呢,难道他用了隐身术,沒有道理啊,在这种法宝里施用隐身术,有啥子意思,他不懂吗,如果不是隐身术,那他人呢,
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看见的,当初收起绿萝兜时,那鸟人明明白白地在绿萝兜中的,还说着话呢,
一朵朵细小的火焰如碧绿色的花,在光茧中飘动,一道道深绿色的光线在火焰中闪动,郁良终于启动了绿萝兜中的炼魂磷火,如果是隐身术,虽然能躲过灵识的搜索,但是在绿磷离火的灼烧下,光茧中的每一个空气微粒都不能幸免,
“郁长老,绿萝兜是不是漏了,里面沒有丝微的能量波动,那鸟人确实不在,”因为彩晶坠和绿萝兜附着在一起,所以婴纨也能明明白白地感知绿萝兜里的能量脉动,
真的沒有,神识一遍遍地搜索,就是找不到,忍不住就要怀疑长生殿的法宝了,
“婴仙子,这绿萝兜是我派先祖在飞升之后炼制的仙器,即便是大罗金仙,如果陷身其中,也休想轻易地逃脱,这样的仙宝怎么可能漏呢,漏了也就废了,也沒法困住鸟人,”郁良要改名叫郁闷了,沒有理由啊……可是,事实是,绿萝兜里确实沒有人,
在一元锁灵阵里,绿萝兜回复了它的本相,这宝贝也是可怜,被郁良和婴纨两个翻來覆去地检查,每个细小的纹饰都用放大镜研究过许多遍;甩了又甩,捏了又捏,结果当然是肯定的:法宝是完好的,鸟人确实不在,
见鬼了,青天白日见鬼了,两人面面相觑,想不通啊,老头郁闷得差点想哭,美女也笑不出來了,
“怎么会这样,现在怎么办,难道……难怪他在绿萝兜里还能这样从容自若,”婴纨皱起秀眉,自言自语着,
“不讨回九龙樽,我也不能回长生殿,那鸟人虽然跑了,但是他的妻儿都在鱼凫城,我就在那里等他,”郁良狠狠地磨着牙,“仙子意欲何往,鱼凫城极是繁华,仙子要不要去那里小住一阵,”
“嗯,过一阵子会去,奴家对那个鸟人真的是很好奇哦,至于现在嚒,山外不远就是下羌国,奴家先去那儿逛逛,”婴纨叹道,
“那好,我们就此别过,多谢仙子此次相助,以后或许还会有麻烦到仙子的地方呢,”
“嘻嘻,郁长老客气了,记得找到那个鸟人时,把他的宝贝让奴家见识见识哦,”
“仙子,那我先走了,”郁良点点头,也不多话,化成一道绿色的光,往东南方而去,婴纨也随着飘起身子,只是她悠闲多了,驾着风,如散花仙子一般,嬝嬝地向东飞,
乱石谷中又恢复了静谧,只有“呼呼”的风声在乱石间回荡,
这片山谷和附近的其它山谷都不一样,其它的山谷虽然也大多数是寸草不生,但是大多数是峭壁悬崖,很少有这样开阔的,这里山坡平缓,最宽处足有数千米,乱石堆垒,简直就是一个采石场,而且这里荒无人烟,好像也沒有什么生物,视野开阔,所以郁良会选中在这里和鸟人谈判,
山里的风拥有特别的魔力,好像是很轻柔的,却能将拳头大的碎石吹得“咕噜噜”乱滚,那些更细小的石屑甚至能飞到半空,山谷中不时响起石头撞击的“啪啪”声,拖着“悉嗦”的余音,在这光线晦暗的黄昏,听起來就像是小鬼在拍门,
一条黑蛇在乱石间飞快地穿行,不时地停下,昂起头打量头顶上的虚空,远处的山脊上空,一只苍鹰盘旋着,仿佛在寻找着猎物,
蛇小心翼翼地游过刚才郁良和婴纨停留过的地方,爬上一块光溜溜的巨石,连天也不看了,好像那鹰并不是它的天敌似的,鹰还在飞,对石头上坦露着的黑蛇不屑一顾,看來蛇的大胆是有理由的,这里的鹰确实不喜欢吃蛇餐,
又是一阵风吹过,大石头旁的石粉打着细小的旋,那蛇昂着的头突然一缩,然后,“啊嚏”一声脆响,竟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黑蛇吞吐着的舌头猛地缩回,嘴巴紧闭,最后干脆将头也埋到蜷着的身体里,
不远处,一块百多斤重的石头凌空飞起,砸在黑蛇盘身的大石头旁,石屑纷飞,“啪啪”声响成一片,
“老魇,你他妈的不能小心一点吗,你他妈的多久沒有洗脸刷牙洗澡了,这么臭,”愤怒的吼声,竟然出自大石头上的那条黑蛇,
一声粗豪的吼声从乱石中响起:“操,你小子又不是老子的婆娘,你管老子臭不臭,老子就喜欢这样,你能怎么着,看不惯就离老子远点,”
又是几块大石头飞起,在乱石堆中撞出“砰砰”的巨响,
“妈的,算我怕了你,我躲还不行吗,真羡慕老白,飞得那么高,可以不受这个罪,”黑蛇自言自语着,从大石头上飞快地滑下,迅速地游上稍远处的另一块巨石,
“妈的,假正经,想当年和老子一起在臭水沟里混日子的时候,你小子怎么不嫌老子臭啊,走开最好,老子才不稀罕你小子呢,嘿嘿嘿,这块石头的位置不错,老白,那个女人走了吗,妈的,她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