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的脾气其实并不好,而且也难得有今天这么好的大局观,这一番委曲求全,在他來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谁知道克瑞埃蒙根本就不领情,终于來了血性,向老白使眼色,一边张开鸟嘴骂起來:“靠,得寸进尺啊,你们的那个鸟神难道是西天的如來佛祖,”
这边如果动起手來,那么在孟斐斯的白露她们当然也得以防万一,而老白是最好的送信使者,白风接到指示,晃身现出本相,振翅而起,不过,很快他就急冲而下,叫道:“主人,好像他们的帮手來了,那边的兵士都在发呆,有的干脆在睡觉,这片沙漠好像是被禁锢了,”
“哈哈哈,”克瑞埃蒙也觉察到了环境的异变,狂笑起來,右手扬起,那把黑色的弯刀上腾起一道道暗影,落向四面的沙漠,
头顶上炽烈的阳光突然就淡了,抬头看,太阳仍在,只是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黑纱,散着阴森森的寒意,
“主人,怎么办,”两只老鸟紧张起來,白风又化成了人身,这样变來变去,他也不觉得烦,
“听我的指挥,还不知道他们的帮手是什么级别的,TMD,但愿不要太变态,”彭磊低声叮嘱,跨前一步,也是仰天长笑,“老克,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老子错也认了,你还想怎么着,真的要老子的血,你TMD不要逼人太甚,哼,惹毛了老子,老子将你的祖坟也炸了,你信不信,”
灵诀点出,连山剑一阵轻颤,冰冷的剑气突然向四周无声地炸开,
克瑞埃蒙沒想道彭磊说动手就动手,刀光一摆,重重黑影在身前结成一道黑色的幕墙,如果说幕墙是用黑色的冰垒成的,连山剑的剑气就是那炽烈的阳光,袅袅的黑气在虚空升腾,透过升腾的烟气,隐隐地能看见克瑞埃蒙黑脸上颤动的皮肉,
克瑞埃蒙身边的那些黑骷髅更加倒霉,在连山剑形如实质的剑气的冲击下,一个个就如同被戳穿的肥皂泡,无声无息地化成一缕缕轻烟,
克瑞埃蒙的黑脸上泛出晶晶亮的光,猛地一声长啸,四周的空气剧烈地波动起來,脚下的黄沙一团团的暴起,和着袅袅升腾的烟尘,竟然都幻成了人形,,巨大的沙魈,
不用彭磊吩咐,白风手上的炸弹已经接连扔出,不过,在重重的黑幕中,闪光弹的眩光就像是萤火虫的微光;量子枪射出的一束束幽蓝的光穿入沙魈的胸膛,可是,那些沒有血肉的沙人根本就沒有感觉,仍然在原地摇摇摆摆地调整着姿势,
比较起來,白鹤的进攻就稍微有效一点,这老鸟起到半空,周身亮起七彩的毫光,头顶上的朱冠长大了数倍,变成了一顶鲜艳的大红帽,这红顶亮着耀眼的红光,光波如水中的涟漪,一层层地向外散射,那些沙魈之所以还在原地摇摆,大概也是因为小白头顶上的这个红光,
沙魈涌起的时候,克瑞埃蒙就遁身到了远处,隐身在层层叠叠的黄沙后面,不过,他的进攻并沒有停下來,一道道黑色的光刃不时地从沙尘里飞出,冲入连山剑的剑气里,撞出“嗞嗞”的声响,
老白的光枪沒有什么杀伤力,只能悻悻地收起,于是,手执着他的轻羽剑,站到小白的身边吆喝:“鹤兄,有沒有更厉害的法术,TMD,这些鬼魅太变态了,竟然能附身到沙子上,呀,看地上,还真的有死人,”
沙子里,一只只枯瘦的手正在探出,然后是干瘪的身子,每一个都裹着一团淡淡的黑气,深凹的眼窝里闪动着幽幽的蓝光,“呵呵”地叫着,向着他们站着的屋顶涌來,虚空中迅速被浓烈的恶臭填满,
彭磊迅速地从储物环中掏出两个口罩,一边给如玉戴上,一边关心地问:“玉儿要不要到乾坤界里去躲一躲,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修的是什么法术,太恶心了,”
如玉轻轻地摇头:“有郎君在身边,如玉不怕,”
挣开男人的怀抱,如玉捂着口罩轻咳了两声,秀眉微皱,人竟然盘膝坐了下來,碧光一闪,空桑琴现在她的玉腿上;玉臂轻扬,叮咚的琴声悠然响起,
彭磊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这个娇艳的老婆也是仙女,还拥有一件极神奇的仙宝,上次在羽村对阵长生殿的云青时,空桑琴就发过一次威,那琴声唤出的充满生命力的泡泡,或许也能和关小倩的那件仙宝,,七宝锦丝的防御力相媲美,
如玉指尖流出的音符彭磊并不陌生,据说还是那些日子,她们一群女人在羽村度假消夏时,如玉和白露两个自编自创的,曲名《南山春早》,音乐欢快明亮,每一个音符中都蕴涵着蓬勃的生机,
随着琴音的流动,绿色的气泡迅速在虚空幻现,随风舞动着,一层层地向四周漫开,谁也想不到,那些张牙舞爪的干尸和沙魈,一旦碰上那些轻柔的小泡泡,立即就会被一层绿光包裹起來,然后轰轰烈烈地炸开,
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中间还杂着克瑞埃蒙的怒骂,老白和小白的惊叹,
“主母真是太伟大了,”
“空桑琴是生命之琴,正是这些鬼魂的剋星啊,”
“主母弹的琴曲真是太美妙了,简直比仙乐都要动听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