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恩图蒙特的身影从眼睛里消失,尼克托里斯瘫坐在她的王位上,双手抚胸,微微喘着粗气,谁能想到呢,恩图蒙特竟然真的拥有可怕的法术,刚才若不是有王冠和护身符的保护,真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伊奈,大将军走了吗,”问刚从殿门口走进來的一个侍女,
伊奈比尔,一个和女王一起长大的女奴,尼克托里斯身边唯一敢倾诉心事的人,
“王,将军走了,脸色很不好,”
“我知道,伊奈,你愿不愿意离开我,”
“王,伊奈比尔是王的奴隶,不敢离开的,”
“不,我们是姐妹,伊奈比尔是尼克托里斯唯一能相信的人,听着,如果这次我能平安,我会让伊奈比尔成为自由人的,”
“王,伊奈比尔不敢要,陪伴尊贵的王,是每一个埃及人都梦想的荣耀,请不要赶我走,”伊哎比尔默默地帮女王整理着衣衫,垂泪道,
“我怎么会赶走伊奈比尔呢,我们要做真正的姐妹,來吧,我们回寝宫,等会儿我有事要让你做,”携起伊奈比尔的手,尼克托里斯也走进殿外的阳光里,
…………
女王宫殿旁不远处的一栋白石建筑里,老祭司莎伦正在等着恩图蒙特,还是披散着长发,手握着藤杖,不过,发都披在肩后,露出一张瘦小的、古铜色的脸,沒有一丝皱纹,若不是仍然是那个装束,那个神态,陌生人或许会认为她是莎伦的女儿或孙女,
“长老,”趾高气扬的恩图蒙特在莎伦的面前是出奇的恭敬,
“恩图,你给我带來什么消息呢,”莎伦庸懒地倚在一张宽大的藤椅上,若是沒有手中的道具,再换上彩衣绣裙,那姿态就有点像大观园里醉酒的史缃云妹妹了,
“长老,不出长老所料,那些异乡人果然是心怀不轨,我怀疑,她们不是來自东方,她们好像对尼克做了什么,可惜的是,尼克有王冠护住灵魂,王冠上的神咒极是厉害,我无法读取她的思想,”
“她想借助那些异乡人的力量,恩图蒙特,圣台上的祭礼仍然要进行,只是,女王的处子之血需要用圣器來采集了,七天之后,是女王的血气最盛的时候,到那天我们再重开祭坛,从现在起,不要让尼克走出宫殿了,”
“我已经这么做了,长老,圣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场风暴是从哪里來的,”恩图蒙特恭恭敬敬地问,在孟斐斯,恩图蒙特是幕后之王,而莎伦则是最高领袖,是王中王,
“圣域來了外人,修为高深的外人,有人有妖,那只白头鹰也出现了,可见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肆意破坏圣庙,毁坏神像,还伤了圣域的护卫者,恩图蒙特,我要配制一剂启灵汤,原料你给我准备,越快越好,”莎伦沉吟着,甩了甩脑后的长发,身子在藤椅上靠得更舒服些,
“长老,我马上照办,9对少年男女的心肝,一杯处女的脑血,一棵七心紫苷蓝,三根蓝隼的尾羽,两根雌猫的须……”恩图蒙特板着手指数着,
“在大神密诀录上都有记录,你回去翻翻就能知道,把所有的牺牲和祭品都送到圣河边的大祭台去,记着,所有的牺牲都必须是新鲜的,”莎伦翻了恩图蒙特一眼,笑着打断,
“我知道,但是,这是长老亲自教诲的知识,我不敢忘,同样的祭礼我们去年就做过一次,这次不会出差错的,”恩图蒙特在莎伦的轻笑中放松了下來,
启灵汤是一种很特别的药汁,或许等同于彭磊手中的仙丹,启灵汤再加上特殊的修炼,能让失去灵魂之火的灵魂重新生出火种,这是为卡奴准备的,只要卡奴重新燃起灵魂之火,那就能接纳索卡尔的献祭,卡奴本身就是索卡尔的奴隶,当两人共用灵魂火种时,索卡尔有无数的方法能夺回灵魂之火,,恩图蒙特去见熊媛她们时,前往沙漠圣域探听消息的亡灵战士已经带回來了沙漠中的消息,救回了重伤的克瑞埃蒙和安德诺尔,也通过灵魂感应,得到了神牛的指示,
“嗯,坐吧,在我面前,是不用这样拘束的,”莎伦的脸上飘过一道淡淡的幻彩,放下手中的藤杖,微微坐直身子,“恩图是不是还在怪我,尼克拥有法老的血统,你也知道,只有经过法老王冠滋润过三代以上的血脉,那处女的血才能给圣主足够的灵力,这次天生异变,或许尼克的血还不够,那我们还得将法老的王冠传给尼克的妹妹,”
“长老,尼克是属于圣主的,我岂敢不满,长老对恩图的教诲,恩图蒙特永远是放在心里的,刚才我去见尼克的时候,心里想的可都是长老您,”恩图蒙特微笑着,走到莎伦的身边,捧起莎伦刚才拿杖的右手,轻轻地抚着,
“算你有良心,嗯,不要这样,你的心思我会记着的,”莎伦脸上的幻彩又在闪动,眼中仿佛要滴出水來,声音也糯得有点发粘,“我老了,年轻人的心思其实很难懂了,你得经常提醒我,”
“长老老吗,”恩图蒙特的笑也黏了起來,手上根本沒有停,手指反而沿着手背游向莎伦的臂,屁股微挪,竟然坐到了莎伦的身边,
“小坏蛋,是不是被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