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这时都举起了他们的弓箭。鹰翔的箭术确实可以。几乎可以和那个熊媛的师兄鹰考相媲美。力大弓强。射出的箭几乎就是直线飞行。那个和他同样骑马的也差不多。几乎就是箭不虚发。相比之下。他们的部下就差多了。射出的箭只是刚刚能到涂山族战士的脚边。
夏阳之台并不是彭磊决定的战场。但是要撤走当然也是需要理由的。彭磊并不是理想主义者。既然是战争。零伤亡只是幻想。除非他鸟人请出重阳节來。
惨叫声也在涂山族的弓箭手中响起。好在对方能威胁的也只有鹰翔他们两个。所以受伤的只是六七个。这也是弩的缺点。必须将敌人放近了才能发威。若是夏侯族的冲锋不是一开始时的这么乱。此刻涂山族的战士就全部在夏侯的箭程之内了。
清脆的锣声响起。那叫鸣金收兵。是撤退的信号。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两边的人都是沒命地往自己的方向跑。只不过涂山族的战士义气多了。自己跑的时候。还不忘了救死扶伤。
刚才冲锋的时候。夏侯族里的那辆大车几乎沒有移动。所以现在后撤的时候。部队也是以此为限。在战车的周围渐渐集结。比较起來。涂山族的战士们却心虚多了。他们居然一刻不停。盾牌手反背着盾牌。留几位弓箭手射着冷箭。大部队瞬间就跑得沒了影子。
这样的交战夏侯还是第一次碰上。鹰翔在一边破口大骂。大多数人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來该怎么办。放眼望去。对面那片两百多米的开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垂死的人。居然有近千之数。凄惨的嚎叫听得人有点毛骨悚然。
这些都是夏侯族的精英啊。战车上的男人身形微晃。嘴角竟然渗出艳红的血丝。
“族主。你的士兵们太缺少纪律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伤亡。那个骑在鹿背上的男人就是涂山锵吧。倒是很有些本事。不过。妾看他不像是身怀法术的异士。”战场上的血腥根本沒有撼动战车旁边那两位骑士的心灵。中年人除了帮着吆喝了一嗓子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动作;那位美女则是巧笑依然。罗扇轻摇。还不忘点评两家的战术。
战车上的中年人就是夏侯的继任族长夏侯温。这是他继任后的第一个大动作。也是关系到夏侯族将來的稳定和繁荣的。所以他必须亲自出马。本來是很有把握的。虽然知道涂山族在阳邑挖河修墙。防御夏侯的报复。但是。战争一定要攻城吗。
鹰翔这两个月的辛苦沒有白费。循着丰谷子留下的指示。他跨越千山万水。终于在东海边找到了丰谷子的同门。就是那个青牛背上的拿钉耙的猛男。大号叫朱槐。至于那个美女。那是朱槐的朋友。也是神仙一脉的人物。叫青卿。有了这两个人的相助。即便是涂山族有千军万马。夏侯温也有信心将它灭了。毕竟那个涂山锵的法术据说只有晚上才能有用。毕竟他们夏侯族有一支万人的军队。
彭磊的元婴在平常时都是龟缩在乾坤玉璧里滋养的。他的丹田和经脉里只有比普通人稍微强盛一点点的灵息。两军相接。彭磊和青卿她们的距离最多不过四五百米。对于洞虚期的高手來说。这点距离根本就是近在咫尺。彭磊在忙着摇旗指挥。青卿和朱槐两个的灵识却是一遍遍地在扫描他这个鸟人。沒能发现彭磊的元婴。所以青卿才有那样的判断。
“可是。他确实能召唤阴灵。那晚我的战士闯入他置下的禁区时。瞬间就被阴灵吞噬了灵魂。变成一个冰冷的僵尸。”鹰翔凑过身來。喃喃地解释道。
“是吗。据说他还能召唤九天的神兽。他们阳邑外的大河就是神兽在三天之内挖成的。是不是。妾修炼多年。尚不知九天的神兽是什么样子的呢。可恨沒有早來几天。朱槐道兄。你怎么看。”青卿轻笑道。
“我一直在怀疑丰谷子师兄的死。以丰谷子师兄的修为。绝对不可能让紫鎏盏中出现球形的灭神雷。我怀疑那个涂山锵。你看他以区区数百人。对着我们近万的大军时是那样从容。若是沒有什么依仗。可能吗。我们小心一点。这个人可能不简单。族主。你的军队如果也是如对方那样进退有据。也不会损失这么多。”朱槐淡淡地分析道。
“族主。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继续下战书。”鹰翔身边的壮士是鹰翔的表兄弟。名叫力雉。。有力气的小鸡。给他起名字的一定是个诗人。
“不。那个涂山锵不拘成规。我们也不能那样拘泥不化。刚才对阵的不足千人。显然不是涂山的全部军力。他本來就是不想和我们在这里对阵。”夏侯温已经渐渐地冷静了下來。一边遣人救死扶伤。一边回答力雉的问话。
“传下命令。我们立即追击。不要让他们有喘息的时机。此去阳邑不远。我们就到他们的城下休息。有两位仙长在。我们也不用怕涂山人召唤出的鬼魅。而且。区区一条小河。几尺高的一堵墙。就能挡住朱槐仙长的天雷吗。时间尚早。我们今晚就在阳邑休息。明天去踏平涂山。大家必须听令行动。有功者将分得涂山的田地和女子。”温沉吟了片刻。征求了身边的两位仙人的意见之后。终于又下了行动的命令。
这次夏侯的行军就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