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雪风喊罢,咬着牙,率先一式凄风闪华,蓝芒暴长,虬髯客被凌厉的刀气扫为数段,身体变为几截扑到在地,仍然蠕动着,作攻击状,
如此惨象,三郎一阵愕然,呆立在地,亲手杀死了朋友,他不由一阵愧疚,
“王爷小心,”
厉冲的嘶吼声使他瞬间清醒过來,两股阴冷劲风一前以后袭到,仓促间,三郎前刀后掌同时挥出,
一声怪叫,前面的怪物被斩成了数段,后面的怪物被震退数尺,滞得一滞,此时三郎已经看清楚了,后面偷袭自己的正是醉疯僧苦智大师,
虽然他下令杀他们,可见到苦智大师就在眼前,昔日疯和尚对自己的种种恩情一齐涌现出來,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竟然呆住了,
疯和尚可不管那些,双掌前倾作势欲扑,身体刚刚离地,一阵疾风暴雨般的剑势将他裹在当中,是九天玄女向他发起了攻击,
和尚真不含糊,身形连闪脱出剑隙,两只手掌白骨森森,一前一后仍然抓向三郎,
三郎宝刀后撤,左掌相迎再次将和尚阻了回去,这次不待和尚落地,许倩莲的剑就到了,凌空将和尚的身体劈为两段,紧接着又是接连数剑,和尚彻底变成了碎块,
三郎眼含热泪,喃喃叫一声:“前辈,对不住了,”
而与和尚感情更为深厚的古侗已经傻在当地,连数只怪物向他发起攻击都不知道,好在七人都是绝顶高手,张小玲困龙剑舞的风雨不透,碎块横飞中替他解了围,
而那边厉冲仍被神算子等几个怪物纠缠着,现象环生,关键时刻还是女人够狠,许艳珠一阵旋风般冲过去,与厉冲一起奋起神威将神算子斩成了碎块,
解决了昔日的几个朋友前辈,几人各不说话,怀着异样的心情继续向前冲杀,
一声怪啸冲天而起,三条身影快若闪电泄落场中,柳玉庭昂然而立,白云童子、萦荷分立两厢,
随着这声怪啸,怪物们不再攻击七人而是向后面的宋兵扑了上去,几条纤细的身影也飘然落地,后备军林舞儿率领四剑也赶到了,
柳玉庭阴阴怪笑:“笑三郎,你终于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你死之后就是我登上皇位之时,哈哈……”
“你登上皇位,丁谓呢,你只不过是他的奴才而已,”许艳珠插了一嘴满脸的不屑,
柳玉庭撇了撇嘴:“丁谓算什么东西,媚人的一条狗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做皇帝,如今我兵权在握,只要杀了你们天下就是我的,”
三郎看了看正盯着自己宝刀看个不停的小童子,冷声道:“柳玉庭,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置大宋安危于不顾,如今辽人已攻破澶州,大军威逼汴梁,即使你做了皇帝还能长久吗,”
柳玉庭满脸的不屑,“辽人算什么,只要灭了你们,我同样会灭了耶律隆绪,废话少说,受死吧,”
柳玉庭刚要动手,却听白云童子嘀咕着:“宗主,凄风宝刀在冕儿姑娘那里,怎么到笑三郎手上了,”
说着他似有深意地瞄了眼柳玉庭,“宗主,冕儿姑娘可能已经投靠他们了吧,”
“啪”,柳玉庭一巴掌打在小童子脸上,沉声道:“冕儿的事我自有主张,用得着你來多嘴,”
旁边的萦荷见他打小童子如同打狗一般也是噤若寒蝉,
张小玲厉声喝道:“柳玉庭你机关算尽,沒想到我仍能恢复功力吧,詹凤那个叛徒呢,今日我就要这两个叛徒受尽神宫酷刑而死,”
柳玉庭见张小玲声若凤啼,俨然已经恢复了功力,怔了一怔,须臾,嘿嘿笑道:“詹凤那厮是个短命鬼,无福享受高官厚禄,呵呵,被馒头噎死了,冷宫主,即使你恢复了功力又如何,我柳玉庭岂会将你们一帮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一旁许艳珠早已怒不可遏,一式紫燕投江,伏龙宝杖拦腰向柳玉庭扫到,
柳玉庭一声冷哼,“找死,”呼地一掌劈出,一股浑厚劲气如山压到,许艳珠的招式根本递不进去,反被一股大力倒震而回,向地上摔來,三郎忙凌空将珠儿接住,沉声道:“七星北斗阵,”
七星呼啦上前将柳玉庭围在当中,那边林舞儿与四剑早有默契也将白云童子与萦荷分割包围,
白云童子手中换了一把长剑,虽然沒有宝刀在手,但与黑水神宫天水堂堂主萦荷联手她们还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此时阵中仍然杀生震天,人与怪物,人与人仍然杀的不可开交,不过柳玉庭相信随着时间推移,死的人越多自己的胜算就越大,因为只要是死人就是他的兵,
因此柳玉庭得意的紧,一声阴鸷冷笑:“魔剑拔兮,腥风血雨,”擎沙剑破空而出,
“残刀不出,谁人与敌,”长啸方落,蓝芒暴闪,凄风宝刀横空出鞘,
月华似雪,魔剑如云,宝刀如水,三郎望了望晴朗的天空,无风无云,沒有一丝天狗食月的迹象,刚才柳玉庭随手一挥就击败了许艳珠,三郎清楚柳玉庭的武功已至先天无极之境,如冕儿所言,即使有与之相克的七星北斗阵也不一定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