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不高兴地一曲鼻子。
“只能说人家命太好!”李氏则是跟着帮腔道。
“行了,你们就少说两句吧。”谭老爷横眉一立,狠狠地赏了两房妾侍一人一记白眼,转过头,望向一脸忧虑的豫老夫人,瞬间一百八十度川剧大变脸,笑着安抚道:“美莲,你放心,若儿和爱亚一定会赢的。”
“可是……”听着身畔男人的劝慰,虽然稍稍的宽慰了一些,可是豫老夫人还是禁不住地忧心忡忡,替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哼!”见谭老爷对豫老夫人那般的无微不至,邱氏和李氏纷纷冷哼一声,调转过头去,在心中暗暗地祈祷着谭爱亚他们输,最好是一败涂地。
“父王。”洪绸一袭深红的长裙,脸上是淡淡地脂粉,她天生丽质,不需浓妆素裹便足以勾人心魄。娇滴滴的一声轻唤。非但将藩王的视线引了来,成功地引来了众人的欣赏目光。“女儿歌,齐公子抚琴。女儿想一局拿下。两场比试。”
若豫挡且起。“这……”藩王垂头苦苦思索:“绸儿你可想好了,若是这局你输了,那可就是输了两场了。”
“父王,您怎么不能盼女儿点好呢!”洪绸不高兴地嘟红唇。
“好,好,好,父王这不是给你打个比方么?!”藩王呵呵一笑,眸光一瞥,直勾勾地盯着谭家酒楼里挂的巨型木扇上。心中暗道,自己的女儿还是输了好,不输的话,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人家讨东西呢。
“看看那小公主长得多漂亮啊,爱亚怕是要输!”邱氏耷拉着唇角低咒道。
“确实啊,这公主真美!咱们爱亚怕是要吃亏啊!”李氏的话没邱氏那么直接,不过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14885527
一听听着的妙儿可是忍不下去了,低低地开了口:“两位夫人,这比的是歌,不是长相。人家是听声的,长得再美也不是拿脸唱啊!”
“就是。我看咱们小姐定然能获胜。”周妈也跟妙儿帮腔道。
“小姐跟姑爷练的时候,我听过,那歌可美了。”老庆说着就按照自己听来记下的调调哼了起来。只是老庆天生五音不全,哼的全然不在调上。
“就这个,唱出去还不够丢人的。”邱氏嗤之以鼻的一笑。就老庆哼的这个,她根本就没听出来是什么。
“行了,话多封不住嘴吗?”谭老爷见豫老夫人脸上的忧虑更加凝重了,便又是冷冷一哼。这才喝住了闹内讧的家里人。
“是你们先来,还是我们先来?”洪绸倒是不客气,冲着谭爱亚与豫若低低的一声。
豫若摆了摆手,那意思就是他们可以等。
“那就我们想来好了。”洪绸禁不住得意洋洋地勾唇一笑。冲着一旁站着发呆的齐公子低低一声:“我们先,走吧。”
“哦,好!”被洪绸这一喝,齐公子才回过神来,从刚刚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停在豫若身畔的小女人身上。
今日的她,一袭淡粉的长裙。头上的乌发高高盘起,却没有什么奢华的点缀,只用一支木簪兜挽,那木簪她好像戴了许久了,在豫十县的时候,就见她总戴,如今再见她依旧总戴。这想必是她珍视之物吧,可是这木簪到底对她意味着什么,齐公子却不知!
谭爱亚也没有浓妆素裹,只是让妙儿为自己打了薄薄的一层脂粉。再扑上一些腮红,最后以胭脂轻点了朱唇就算草草了事,打扮完了。着的是周妈从衣柜里挑选来的一袭淡粉缎子长裙,腰间也没戴花点缀,她要的就是一袭素朴,怎么轻便怎么来,而头上也没有要什么金银首饰,依旧戴的是豫若手工制成的木簪,单单的一支高挽长发,就这样便好,她再也无需过多的点缀了。
曲声悠扬。歌声悠悠。只是,洪绸的歌声虽然动听,却直属一般,倒像是独独善于舞样子。她的身躯轻轻摇曳,随着口中的歌就差被牵引着翩翩而舞了。到最后,歌到兴起之时,真就,展开臂膀,随着琴声而翩翩舞了起来。
边歌边舞,那歌虽然不足以蛊惑人心,但是那舞却美不胜收,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去。半晌琴声歇,歌声停,舞也止了,可是众人还沉浸在那翩翩舞动的身影里,久久不可自拔。
“这……”谭爱亚不禁瞠大了凤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绝了!”半天才想起这样一个词来。赞许道。
“我就直接说了吧,我不太擅歌。我擅舞。父王心知肚明,若是这局是舞的话,我赢定了,歌的话……”洪绸的话说了一半,倏然止住:“该你们了!”她很少如此,更是不愿跟人吐露心声。其实她明白在别人的心里她是个刁蛮公主,总是无理取闹,可是她真的只有十六岁而已,一个花一般的年华,她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知道那人是圆是扁,更不知道男人的脾气,这都让她莫名的畏惧,她想,与其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如自己放手一搏,选择一个长得俊俏,自己看得上眼,不讨厌的男人嫁了算了!就算他是个哑巴又如何!起码他的心是唯一的,就光看豫若对谭爱亚的那份真心,她猜想若是有一天这个男人真的会爱上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