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眉目。”
刘宗周就是主办东林月报的。他当然知道有人在提这事但是不像高攀龙说的什么很踊跃。那些人都是些极端份子说话做事都喜欢走极端。那是在上一期的一场带有辩论性质的讨论文章。其中心思想是问百姓的要求和朝廷的要求有矛盾该怎么办。有人说朝廷的要求代表了大明的整体利益。百姓应该自觉且无条件地服从。有的人则拿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说事。反正是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约定下期再來辩论。
刘宗周不是一个有极端思维的人。他认为朝廷的要求代表了大明整体的利益。而百姓的要求是站在个体和局部的方位上來说事。不是说整体的利益就一定比局部的利益大。而要看整体的利益对局部利益的伤害是否有必要。老是习惯性要求局部服从整体而不给个说法。最终会伤了百姓的心激发民怨。当然那种事事把百姓利益挂在嘴上放到最高处也不对。谁都站在自己的立场想问題。而且不容许自己受一点委屈。那这些人跟努儿哈赤和奢崇明等人又有什么区别。
刘宗周说:“皇上曾经实行过一个平等对话制度。在官员之间有了不同政见时可以平等对话。最开始有一定作用因为那时候有很多官员闲得无事喜欢指责人。后來那些风闻言事的人全部被派去做实际事务去了。平等对话才少了起來。我想能不能在民间形成一个平等对话的机构。比如说在各县都设一个对话堂。由县监主管派人跟百姓对话了解百姓的需求。你们说怎么样。”
高攀龙想了想说:“这事我记得皇上曾经提起过。只是当时四级辅政机构还沒有健全。所以也只是那么一说沒有实行。刘大人准备现在把这事做好了也算跟皇上有个交代。”
刘宗周见其他人都做出很赞同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说:“皇上确实有那么一说。而且当时还说过有话但说不出來的人。可以请讼师替他说话。这样一來不但能听到老百姓的真心话。还能把那些讼师利用起來免得他们尽做缺德事。”
钱谦益这时候有些迟疑地问道:“下官这次跟杨大人去实地考察。发现百姓跟官员的关系还沒有到可以平等对话的程度。好多百姓见了官都还是一副很小心谨慎不敢说话的样子。真要平等对话可能一开始沒人敢來。”
高攀龙说:“最开始有可能出现钱大人说的沒人敢來的情况。不过沒有关系百姓们迟早会明白平等对话是皇上给他们的权利。目的就是了解他们的真实感受和真实需要。当然如果他们沒有说的就表示他们放弃自己的权利。我们就按朝廷的总体规划來就是了。其实朝廷的总体规划有对各地的考虑。征求百姓的意见是为了稳妥起见。他们不参加平等对话自然就不考虑他们的意见。”
高攀龙这话说出來大家也觉得有道理。刘宗周也知道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沒有继续说这事改变话題说道:“如果大家沒有意见这事就这么说好今后慢慢完善。不知道信王对皇上说的把不在状态的人调走这事怎么看。”
信王说:“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在状态该换就换。不要让官员养成能上不能下的习惯。换下去的人等他哪天状态回來了再换回來就是。”
刘宗周说:“信王的话我有不同看法。现在官员已经有能上不能下的习惯。如果要改变就不是跟一个人过不去。而是要跟一群人过不去。会遇到很多也很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