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口的喘着气,拿着血剑慢慢的退了出來,
看得晨脸色惨白,飞叶连忙问道:“魔君,你可好,”
得晨摆摆手,与飞叶飞下了大花蕾,
“看來魔蛹破壳在即,大家各自养好伤,准备随魔尊荡平天下吧,”得晨道,
“是,”飞叶答应一声,可是心中疑惑,若是魔尊出世,那是好事,可是刚才得晨是怎么了,
只是这日之后,得晨领教了魔蛹的厉害,不再派人去看守,如此厉害的魔蛹,即便如自己这等的高手,都差点着道,别说是别人了,得晨以为,自己有血剑在手,天下高手之中,除了吴天,便再无对手,
吴天是个头疼的人物,
又过若干日,花蕾之中的异象越來越多,那便是魔蛹破壳之日的临近,可是自三大族长至普通族人,心中非但沒有欢喜,反而有些恐慌起來,
这大花蕾中所散发出的气息,总让人不寒而栗,而这里是南疆,终年炎热,根本沒有冬天的,自己本身被中原人称为魔族,原因便是多诃族所修习的法术,与中原普遍的以道家仙法为宗或者以佛法为基的法术相比起來,显得妖邪无比,其实若是论本逐源,南疆魔族的法术,反而应是正源,只因他们施展之时少了些修饰,多了不羁,才被称为魔法的,
然而这魔蛹所发出的气息,让多诃族人都感觉到了妖邪之气,难道真的如传说所言,这树宫之根长到了九幽之下,下界的妖邪,顺着树宫來到凡间,多行不义,
只是不论人们的揣测如何,感觉如何,那花蕾之内的气息愈加的强大起來,活跃起來,不便是事实,
终于在这一日的夜间,树宫上的人们都沉沉睡去的时候,那大花蕾之中迸发出不同以往的强烈红光,而大花蕾似乎再也包不住那股红光,或者是被那红光撑着,缓缓的展开,
整个树宫发出强烈的颤抖,将熟睡的人们惊醒,
刚有异动,得晨便醒了过來,他手持血剑飞出,片刻之后,飞叶已飞到,
“魔君,难道是新魔尊今夜要出世吗,”飞叶问道,
得晨看了看当空的皓月,点点头道:“应当是如此了,你快召集折枝和断径,速速到这里來,”
“是,”飞叶答应一声,向下飞去,
得晨看着绽放的花蕾,其中那魔蛹正发出万丈的红光,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激动,
树宫又是一阵的颤动,一股红绿之气从树宫的根部直冲上來,强过了以往,向魔蛹汇集而去,可是不知为何,那魔蛹居然沒有吸收进去那股的红绿之气,那股强大的气息只好冲散到了天空,天上的白云被这强大的气息搅动,在树宫顶上凝成了一股的旋涡,不停的旋转着,
而远远看去,那张红色的人脸从那裂缝之中挤了出來,似乎颇为不甘心的看着冲向天空的红绿之光,发出怪异的叫声,
即便离的很远,得晨听了仍然感觉到一阵的心悸,
传说当年的魔尊,自出世之后,便被一股的红光所笼罩,几乎无人见过他的法身,而今的新魔尊,却为何频频的现出法身,而且以狰狞的面目示人呢,
魔尊戾气,
得晨突然想到,传说当年的魔尊,以自己全身的法力,将体内的戾气逼出,凝聚成球,留在了法相寺,而此时魔尊之心已被自己的弟弟得午拼了命逼出,莫非里面的魔尊戾气躲在了那婴儿的体内,重回到了树宫,
一定是这样,否则那区区婴儿,怎能从吴天身上夺走魔念,
魔念之中,本來便有让人发狂之意,此时再加上原來的魔尊戾气,即将出世的魔尊,一定是个恶魔,
得晨想着,突然明白白眉为何匆匆的离开,那些看守为何怪异的死去了,因为那魔蛹之中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沒有人性的狂魔,
得晨有些后悔了,后悔将魔蛹带回到树宫,若是将魔蛹留在树宫之外的地方,或许魔尊出世的时间要推后不少,
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了,此时身旁光芒闪过,三大族长同时到达,
“魔君,”
“咱们各带族人,到花蕾之下恭迎魔尊吧,”得晨说着,转身向花蕾飞去,只是靠他最近的飞叶,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绽放的大花蕾之外,得晨带着两人侍立,
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三大族长各带本族之人跪拜在地,口中齐念动咒语,只是这咒语并非是为施展什么法术,而是敬奉魔尊之意,
子时已到,满月正好行至树宫的上空,皎洁的月光直射到了魔蛹之上,
魔蛹上的光芒更加强烈起來,似乎超过空中的满月,
众人听到了一声“咔吧”之声,那红光一闪,似乎是魔蛹的裂缝之处掉下了一块,
接着又是“咔吧咔吧”几声,那裂缝变的更大,
魔蛹之中突然飞出一张的红色的人脸,发出一声痛苦的怪叫,“轰”的一声巨响,魔蛹之上的光芒暴开,向八方射去,
得晨与三大族长都连忙低头,或者以臂掩面,而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