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说。你干什么去了。你们三个去哪了。胆也太大了,请假了吗。你还是一个兵吗。你就是一浑蛋。大浑蛋。……”
“是。是。是。”牛一兵早有心理准备。反正他是豁出去了。
张雷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骂道:“是个屁。给我写一份十页纸的检查。不准有一个重复的字。对你的处理。要看你认错的态度。”
牛一兵一边如捣蒜般地点着头。一边在心里骂起江枫的祖宗十八代。他决定一会找到江枫。先揍他一顿。然后在他脸上写下“为富不仁”四个大字。
“怎么。你还不走。想在这吃晚饭啊。”张雷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牛一兵又往前蹭了蹭。用试探的口吻说:“队长。我还有事。”
“嗯。不服是吧。你有意见可以提。但是你违反了部队纪律。谁都救不了你。”张雷靠在大皮椅上。跷起了二郎腿。
牛一兵说:“队长。我不需要人救。我是救中队來了。”
“什么。你说什么。”
“队长。你看。”牛一兵献媚般地把那张害得他心惊肉跳的照片放在了队长的桌前。
张雷斜着眼瞟了一眼。丝毫沒有过多的注意。反而质问起了牛一兵:“这是谁。”
“你再好好看看。”牛一兵都不知道这会怎么还有勇气卖关子。
张雷极不情愿地抓过照片。突然触电似的躬直了身子。继而又从椅子上跳起來。叫道:“这不是。这不是那个小娘们啊。她的照片怎么会在你这。”
“是一个犯人给我的。”
“犯人。。这就对了。原來这真是一场里应外合的劫狱事件。幸亏发现得早啊。”张雷不由得暗自庆幸。
“嗯。这里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张雷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又接着质问起了牛一兵。
“这照片怎么会在你手里。”
知道是躲不过这一劫的。牛一兵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队长。
张雷像听了一个荒诞不经的传奇故事一样。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馒头。
张雷听完牛一兵的汇报。气得暴跳如雷:“你早就有了这张照片。为什么现在才上交。出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现在才报告。牛一兵啊牛一兵。算我看错你了。”
牛一兵的满腹心酸在队长的刺激下。化成了委屈的泪水决堤般地涌了出來:“队长。我知道错了。”
“你说说你。小错不断。大错误也不含糊。你这个兵从哪來的回哪去吧。我是带不了你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吗。平时指导员是怎么教育你的。……”张雷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推开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四班长。”
楼道里传过來一个饿狼号叫般的回音。却仍然不见四班长应声。
“四班长。我查三数。三、一。”张雷气得直跺脚。
“到到到。到到到。”四班长刘红花提着裤子。从厕所跑了出來。“队长。我上厕所了。”
“上什么厕所。。还叫个红花。跟娘们似的磨叽。上我屋來。”
刘红花跟着张雷进了屋。一眼便瞧见了在一边哭鼻子的牛一兵。
张雷一指牛一兵。冲刘红花说:“把他带走。关到禁闭室。”
刘红花见这架势也不敢多问。知道肯定出了大事。要不然。张雷也不会想到禁闭室:“队长。您忘了。禁闭室在年初营房改建的时候。已经拆啦。改成接待室的女厕所了。”
“噢。。你这一说。我才想起來。行。那就关女厕所里去。”张雷把牙咬得咯咯响。他一想起大队长、参谋长、支队长骂他的场景。就越恨牛一兵。
刘红花刚把牛一兵带走。还沒过五分钟。指导员陈奎就來了。
张雷刚才还阴沉着脸。一副黑包公的面孔。现在却满面桃花。特喜庆。
“听说。事情有进展了。”陈奎有点迫不及待。
“呵呵。你的消息还挺灵通。”
“牛一兵这个事儿。咱们怎么处理。”
“那就得看他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