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茗樱以前怎么也不曾想到过的局面,
回宫后的茗樱,一反常态,悄无声息地躲在自己的宫里不肯出來,仿佛乖乖地遵照了孟剑枫的圣旨,在闭门思过,
可是整个孟国的后宫,却因为她的回宫而沸腾了起來,
不为别的原因,只因这孟剑枫不但沒有责罚茗樱,反倒是连连翻了她的牌子,后宫里的其他嫔妃个个是恨的牙痒痒,
“太过分了,茗樱那个贱人,居然不知羞耻地跑出宫去,”渲颖忿忿地骂着,
这渲颖仗着是功臣之后,又是新晋的宠妃,刚进宫就处处飞扬跋扈,此时更是毫无顾忌地在一干嫔妃面前,口不择言地开骂,
她这话,是其他众人的心声,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她的背景,所有其他的人想骂也只是在心里暗暗地骂,
当然,也有人不骂,是因为她们不像渲颖这么的沒脑子,
零霜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只见她将手中的帕子挡在嘴边,佯装咳嗽,可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挡住嘴角边的那一抹嘲讽的笑意,
“妹妹,你又何必那么生气,毕竟皇上明知道馨妃偷跑出宫,也并沒有处罚什么,反倒是……”零霜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话也只露了半截,
可其余人是心知肚明,
浅苏按虽然沒有零霜那么重的心思,可毕竟是一起从六王府里进宫的,不比那些新入宫的嫔妃,
零霜的伎俩,她是心知肚明,
不过,她可沒兴趣揭穿,毕竟,现在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茗樱那个贱人,至于其他人,等扳倒了茗樱后,她自然会想办法对付,
不管她现在受宠不受宠,她的野心却是只增不减,她心里总归是想要坐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以前是王妃,现在却是一国之后,
“唉,姐姐就不用再多说了,这皇上偏袒馨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不然就凭她一个罪臣之女,早该是发配做了军妓,哪还能在这宫里耀武扬威,”浅苏按故意摇晃着脑袋,唏嘘地说道,
浅苏按的话直刺渲颖的心,一想到那个她的位分居然比那个罪臣之女还低,她就是一肚子的火,
“可恶,哪到就任凭她这个下贱的胚子缠着皇上,”渲颖的右手紧握,那涂满鲜红色丹蔻的手指,深深地刺进手心,她却丝毫不解恨,
“唉……”零霜只是叹气,
其他的人也只敢小声地嘀咕,
“你们倒是说话呀,”渲颖终于忍不住恨恨地拍在桌子上,只震得桌上的茶杯发出‘当当’的脆响,
“说什么,我们还能说什么,要怪就只能怪我们人低言微,就算我们想跟皇上说什么,皇上又怎么会听我们的,”浅苏按说的煞有其事,
零霜适时帮衬道:“是啊,皇上现在只怕对我们这些老人是厌恶的很,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我们的话,”
茗樱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皇上对茗樱虽然说不上宠爱,甚至大部分的时候,是过分的冷落,再加上她那尴尬的身份,原本不应该对她们构上太大的威胁,可女人的直觉,总觉得在皇上的心里,对那个茗樱,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再加上她们可都是吃过茗樱的苦头的,自然知道茗樱的厉害,与其等着被茗樱对付,倒不如早早地收拾了她,以绝后患,
至于这沒头脑的渲颖,却是仗着她功臣之后的身世,不可一世,自然也是后宫嫔妃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谁都希望能扳倒她,
可却也正是因为她那强硬的后台,她们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眼下,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坐山观虎斗,她们只需要添一把柴,加一把火,把渲颖心中的怒火,妒火都烧得旺旺的,不愁这渲颖不出头,
只要她出手找茗樱的茬,那么结果不管是谁赢谁输,这最后的胜利者,都是她们这些坐山观虎斗的人,
渲颖空有家世,徒有长相,偏偏只缺了一个聪明的脑袋,
零霜和浅苏按这小小的三言两语,就成功地她激了起來,“哼,我看未必,你们可别忘记了,皇上可是为了我才让她面壁思过的,”
“这倒是,要说还是妹妹你有能耐,刚一进宫就给了馨妃一个狠狠的下马威,”浅苏按娇笑道,
“是啊,是啊……”其他的嫔妃也纷纷附和,
这样的推崇很是受用,顿时让渲颖的尾巴顿时翘了起來,得意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唉……”此时,却响起一道大煞风景的叹息,
渲颖定睛一看,却是零霜正摇头叹息,
“怎么,难道尧妃姐姐看不起我,”渲颖不满地开口,
零霜做人的功夫一向了得,就连当初的茗樱对她也是心存感激,更何况是渲颖,从渲颖的称呼当中,便可以听出,她对零霜多少还有几分看重,
如果此时换作旁人这般的大煞风景,只怕早就受了渲颖的白眼,
“妹妹误会了,姐姐不是这个意思,”零霜连连摆手,连忙解释道:“妹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