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果真没有他的影子。
几天过去了,仍是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医生说过两天我和扣儿便可以出院了,这时,我倒担心起来,出院?我去哪里呢?闲谈时,我向徐丽莹打听了下,希望可以谋得到什么差事,好让我和扣儿衣食有个着落。她听后好生惊讶,因为她一直认为我和扣儿出自名门旺族,而我也只能随口解释前些日子是暂居在一个远房亲戚家,现在上海不太平,人家一家人已经移民去香港了,我没有签证,没有办法和他们一起去,所以现在我和扣儿算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了。
她听后面上忧色,对我也同情起来,不过仍旧把现状向我说了一些,现在到处兵荒马乱,说不定哪天仗就打到上海来,厂矿工厂公司也都小心行事,不敢大量招人,现在工作是极不好找。听过她的叙述,我甚是忧虑。
好在两天以后,也就是我和扣儿出院的日子,她给我带来了好消息,给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法租界的莫圣歌尔教堂,那里最近收留了一批难民,修女嬷嬷忙不过来,所以想找个人一同帮忙,管吃管住,只是几近义务,没有工钱。听后我有些失落,没有工钱?那我日常开销怎么办?可转念一想,现在能够有个安身之所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只是只能去一个人么?
“丽莹,教堂只需要一个人么?”我问道,朝扣儿看了一眼。
“是呀,我是要和竹子姐呆一块的!”扣儿也忧郁的说道,“只招一个人,那我去哪里呢?”
“你看你被你姐宠得,哪儿都离不开她,像个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长不大!”徐丽莹毫不客气地拍了一把她的脑袋说道,“你就回学校踏踏实实念你的书吧!”
“念书?”扣儿按捺出声。
我也疑惑,离开了吕詹,我还有能力让扣儿继续念书吗?不禁脸红色了起来。
“我……还能回学校念书吗?”扣儿想必也是和我一样的考虑,嚅嗫地问道,“我逃了这么久的课,学校没有把我开除?”
“起初我也担心,昨天特意到教务科给你看了看,你的名字好好的写在上头呢,而且,如果没有地方去,你可以申请住校的,费用不多,你也可以锻炼锻炼,独立起来,”说话间,徐丽莹笑了起来,“我就是看不惯你粘人的性子!”
“对!对!她平时就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着我,让她一个人锻炼锻炼也好,那丽莹你就帮我看管她了,”我也笑了起来,“你多教教她,要是有机会,也让她同你一起出来找点事做!”
扣儿抿嘴,一脸的委屈相,“竹子姐,你别小看我!”
我和徐丽莹都笑了起来,然后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现!”
“夏扣,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好好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徐丽莹拍着胸口说道。
扣儿朝她吐了吐舌头,我们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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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圣歌尔教堂在法租界内,不在租界中心,可也不算偏僻,教堂是哥特风格,粗石墙面,严肃厚重,从外面看,就是瘦瘦高高的穹顶,拱顶上有个橄榄型的小尖角,里面装着彩色的玻璃,没有阳光时比较昏暗,阳光透过,却可以照得满室的色彩斑斓,墙上画着壁画,两边的椅子摆得整整齐齐,中间一条大理石道,一直通到尽头,那里立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透过窗户,还能见到旁边矗立着一个钟塔……如此严谨的建造,可见洋人是极注重自己的信仰的,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的异国他乡,也在尽善尽美的将自己的信仰和艺术瑰宝展现给世人。
教堂中有四个修女管理着大小事宜,主事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修女,我们称她普雷姆嬷嬷,脸高颧骨,身材高高瘦瘦的,人很和善,只是不大会中文,只能说些简单的话。她待人极是亲切,也不分各色人种,凡事都一视同仁,分摊食物和衣物也不分厚薄,一点也不像其它洋人那样盛气凌人,我想,这是由于做神使工作,诚挚地心怀仁爱的缘故吧!
我来到教堂,工作忙碌,事情不难,但很繁杂,从打水卫生到帮受伤的难民包扎伤口,都要一一打理。我以前根本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做起来不免手忙脚乱,好在普雷姆嬷嬷耐心很好,见我不上手也没有动怒,仍是细心地给我示范教授,来教堂义务帮忙的几个年轻女孩也都大家出生,很有涵养,见我不懂,也都耐心的给我讲解,这些工作我才慢慢应付过来。
过了几天,才知道即便是这份没有工钱的工作,也是徐丽莹费了极大的劲才帮我挣取到的,因为单是我来的几日,就有很多专业级别的年轻护士过来应征这份工作,普雷姆嬷嬷倒是很想把她们都留下来,但教堂可供应不上那么多人的伙食,无奈之下只能将她们打发走。
手脚变得灵利,日子也开始丰富起来,徐丽莹和扣儿每周末都会过来帮忙,周末会住在这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