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想到了这大概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就一点也不想们家少爷?”他又问道,声音更沉了些,似有生气,似有愤怒。
被他一问,和吴嘉文一起的点点滴滴又浮脑间,他温柔、体贴、英俊、亲切……但是,那些都是他装出来的,事实上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没有性,坏到极点……猫盹儿以他为榜样,处处效仿他,这个善良的孩子眼里,他是完美无缺的,若是让他知道吴嘉文的真面目,恐怕也会和一样,觉得世界再无阳光可言,不能对一个孩子如此残忍……
“猫盹儿,还年轻,很多事还不明白……”真的不愿伤到他,只能这样说。
“想问,如果少爷还活着,会和少爷一起,还是和吕少爷一起?”他逼问道,似乎很想知道确切答案。
“猫盹……”半晌,嚅嗫道,实找不到完美的说词。
“孜然姐,不必说了,知道了,”他轻声说道,“想不到,也是攀附权贵的。”他声音虽然小,但是每一个字都扎进了的耳里。
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与其误会是个爱慕虚荣的,可能也好过让他看到罪恶和黑暗,也好过失去心中的依托……
“孜然姐,送出了上海,恐怕以后很难再见,有一件事还想问问,”车又开出一段路,猫盹儿又郑重其事说道。
“什么事?”刚刚一直想着吴嘉文的所做所为,听到他出声,才回过神来,略微好奇。
“爹死的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其它的事情?”猫盹儿说着,仍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虽然只看得到他的半边侧脸,但能想像他严肃的表情。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张伯的死,的确是太意外了,尤其是,脱不了干系,如果那天他没有送回去,如果没有遇到吕詹,那么他现应该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他的死,也是心中难以磨灭的痛。
“爹临死留给了们好些大洋,想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猫盹儿的声音淡淡的,可知道,每当谈起他爹,他心里肯定都是极其沉痛的。
“大洋?”心里“咯噔”一下,应该是吕詹给的那几块,“不是说张伯平时里舍不得花留着给们么?那应该是他平时辛苦攒的吧?”心虚的道。
“嗯,爹平日里肯定是非常辛苦的,竟攒了这么多钱……”他喃喃说道,没有再问别的。
“猫盹,爹都走了那么久了,也不要再难过,现最要紧的,就是努力干活学好本领赚了钱让娘过上好日子,”劝慰道,“能出头地,也是爹最希望看到的。”
“嗯,”他没有答话,却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他懂事,心中由衷地欣慰。
“轰——”突然巨响一声,被吓了一跳,“什么事?”
“倒霉!轮胎爆了!”猫盹儿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盘说道,“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