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舟葛摇了摇头。
慕云开道:“我去追。”
见季舟葛没有说话,慕云开就去追柏芷兰了。
慕云开径直来到柏芷兰的闺院,房中没有点灯,他相信柏芷兰在屋中,像她这么强的女子,自然是不愿意别的人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像柏芷兰这么强的女子,内心往往是非常脆弱,适合她的男人只有一种,是外柔内刚、大智若愚的男人。
慕云开并没有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外,温言道:“小娘们儿,我在这里。”
屋中的柏芷兰听到了,她正静静的坐在床榻上,黑暗中,她的心很沉很沉。
她还是将门打开了,神态平常,眸色一如既往的清凉,她不需要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她也是可以像男人那样顶天立地的。
慕云开笑笑,道:“真好,一个月内,我姐姐和你姐姐都喜结良缘了。”
柏芷兰走出了屋,到了院中,没事般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慕云开歪着脑袋瞧她,抿嘴笑道:“路过而已。”
这时,一名丫鬟进来了,道:“二小姐,老爷让你去见他。”
柏芷兰颌首。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道:“我回去了。”
柏芷兰又是颌首。
慕云开眨了眨眼睛,道:“不是说好的,你会进宫找我玩?”
柏芷兰不语,尽管她有了令牌,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她确是从未去找他过。
只因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男子,抱着希望的,可那个男子却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让她的希望破灭了。花还未开,就已枯萎,她却连叹息的能力都在渐渐被剥夺。
慕云开散慢的走了,在今晚这种喜庆的日子里,他也想赶紧和小娘们儿大婚,但他也知道,真正的拥有一个女子,并非是表面上的一种形式,他还可以等。
况且,真正的爱一个女子,不一定就必要拥有了她才快乐的。
花好月圆夜,春风微微。
柏芷兰沿着小径去见柏杨,他还是躺在床上,气色比往常都好。
“爹爹。”
柏杨长长的叹了口气。
柏芷兰不解的看向爹爹,柏灵瑜了却了终身幸福,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为何爹爹却在叹息?
柏杨叹道:“有件事,我本是要明日在府中宣布的,思来想去,还是提前跟你说一说。”
柏芷兰轻轻的颌首。
柏杨道:“今日晌午,我找来季舟葛,本想借着喜气,跟他谈一谈你和他的婚事,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说,他就说我待他恩重如山,想认我当爹,改姓为柏。”
柏芷兰咬着唇,微扬起下巴,眼角颤了颤,什么也没说。
而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晌午时,季舟葛如往常一样探望柏杨,想开口提亲,毕竟他是爱柏芷兰的,他想娶她为妻,尽管身份悬殊,他还是想试一试,若能得到柏杨的同意,他就会去征求柏芷兰的意见。
可是,还没等季舟葛开口,柏杨就察觉了,他对季舟葛说:‘那年,你才四岁,是个孤儿,我收留了你,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般的培养,我已经老了,柏家却连个顶梁柱也没有,不如你就认我当爹,做我的儿子。’
柏杨接着道:“我当时并没有答应,跟季舟葛说:你跟柏芷兰从小一起长大,就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柏芷兰阖上双目,那些日子还在脑海。
柏杨道:“季舟葛说:谈起感情,不过就是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情。”
柏芷兰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浑身瞬间冰透的钝感。
而真实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季舟葛在听到柏杨想收他当儿子时,并没有同意,如实说:‘我对柏芷兰的感情,您又怎会不知,那并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柏杨又说道:“我对季舟葛说:你和柏芷兰的年龄都不小了,我本想招你为婿的。”
事实上,柏杨回答季舟葛的是:‘我知道你对柏芷兰的感情,但柏芷兰不能嫁给你。’
柏杨叹道:“季舟葛一再坚持要认我当爹,我也只好同意了。”
柏芷兰什么也没说,她又能说什么呢,没想到,季舟葛宁愿当她的哥,也不愿当她的夫。
真实的情况自然不是柏杨刚才对柏芷兰说的那样。
柏杨跟季舟葛诚恳的说出了他的苦衷,他说:‘柏家世代出将军,祖辈中都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只为保国家的安宁,柏家的子孙都不能儿女情长,他们的使命就是护慕国的疆土完整。’
他还说:‘我不愿意柏芷兰战死沙场,我想看到她幸福平安的,她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当朝的皇上,当朝的皇上秉性温善,又对柏芷兰情有独钟,我相信他一定疼爱保护柏芷兰的。’
当时,季舟葛双膝跪下了,说道:‘皇上对柏芷兰是用情颇深,柏芷兰呢,她分明对皇上保持着距离。’
柏杨说:‘是的,柏